,衣裳並沒沾著灰塵,他還是習慣性地拍兩拍,俯低首,手背掩住嘴悶笑了笑,“既然皇上不喜歡臣裝模作樣,那皇上又何苦在臣面前裝得很生氣的樣子?”
說話時候波光圍繞著皇帝身上流轉,秋水淵淵,甚是妖媚。
然而,縱然再嫵媚,卻迷惑不了君天宇,他盯著歐陽術,甚為不滿,額頭青筋微微凸出,一聳一聳地像似被他人揭穿自己的秘密時難以接受。
“少在朕面前做那個表情。”看了教朕噁心。
南寧王其人(2)
他後半句話沒說出口,歐陽術心領神會,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反駁,“皇上此言恐有不妥,皇上這樣說,駁臣面子還可以,可是恐怕不僅是臣,就連臣的家母也一併被說了下去。”
歐陽術的生母正是君天宇的阿姨,先帝的胞妹。
先帝在生時,與其胞妹感情甚為之深厚,沒想到日後各生下的兒子臉相也極其形似,歡喜更甚,繼招歐陽術入宮中,連同後來的小仲安王,三人一同交由當時某得寵一時的妃嬪代為養育,所以才有的歐陽術進宮生活多年,後來二人為了爭太子青睞而鬧得不和的說法。
提及其母,君天宇緊繃的五官柔和下來,連帶說出口的語氣也軟了三分,“姨母最近身體可好?”
雖說養育自己的是另外一位妃子,可是望著與自己外貌極為相似的姨母,君天宇總感覺格外親切,何況姨母那時待他是全心全意的好,不因他是太子,不因他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只因為他與她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姨母給了他親人的溫暖。
有一段時間,被沒完沒了的功課逼昏了頭,他甚至暗地裡渴求著能與歐陽術交換身份,歐陽術當他的太子,而他願繼承姨母膝下,當姨母的兒子。
後來父皇仙逝,姨母怕睹物思人,開始減少進宮的次數。而小小年紀的他因為登基的事項被幾個所謂位高權重的大臣老臣給支使得暈頭轉向,沒能抽空出宮探望。
期間聽宮人說起過,父皇離去不久,姨母悲痛交加之下,大病了一場,後來病是治好了,卻落下病根,不能憂傷,不能勞神,須常年臥床休養。
太醫的診斷使他探望在即前卻步。
再後來,他因為新帝登基,朝堂很多因素不穩定,為了鞏固自己勢力,不得不全副心機放到皇位上,放到將一眾懷有異心的亂臣賊子連根拔起的計劃上。
於是,一年又一年下來,二人錯過了許多次見面的機會。
“家母安好,皇上不必掛心,倒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莫要操勞過度了。”
南寧王其人(3)
“哼!好好照顧姨母,那個破爛的歐陽府,朕勸你還是少去為妙!”又一聲冷哼,君天宇雙手往後一甩,斥道:
“堂堂一個封了號的南寧王,有自己府第不歸,常常出沒在荒廢的府宅裡,教人看見成何體統!”
歐陽術笑,“皇上明鑑,試問臣昨夜才從昆州趕回,還沒睡上一覺安眠覺,就馬不停蹄趕到宮中向皇上回報情況,又怎能此般能耐分身去歐陽府?”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這不是剛回來麼?今早在歐陽府附近撞見一玉石店的小廝,竟然拉著他說,他前天送去的玉已經按送去的圖樣打造好,要他找個方便的時間去拿。
這作何解釋?
魅惑的鳳眼往座上淡定自若的天子一掃,曖昧至極。
呵呵,看來是有人刻意隱瞞什麼了。
他倒敢興趣想要知道,他竭力隱瞞的與外面等候的是否來自同一件事。
聊完家常,稟告了昆州一行的情況之後,歐陽術裝作突然想起的樣子,詢問,“皇上可知小仲安王此刻正在殿外等候求見?”
見君天宇如願地皺起眉,歐陽術又在旁敲側擊,“這易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