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
天色方明,一向早起準備早餐的方羽律已經起床了,不過,她一向是個貼心的女孩子,不會多話,只要其他人還沒有起床,她或許還能矇混過去。
開了門,宮律訝異的皺起眉頭,別說是羽律、角律、徵律和她父親了,就連一向沒事一定睡到不能再睡才肯起床的商律都醒了,更誇張的是,連羽律的未婚夫衛焰都到了,還一字排開,像是準備大會審似的。
這樣的陣仗也許會嚇到一般人,但也許是宮律身為法官的關係,喜怒一向少形於色,而對這種難堪的場面,她只是平淡的一如往常般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姐,你去哪兒了?手機也打不通,我們都快急死了。”方羽律一邊著急的問著,一邊仍不忘細心的端了一杯熱豆漿給她。
宮律接下那還冒著煙的熱豆漿,一絲感動掠過她冰冷的心靈,就是這種彷佛連心都要融化的溫暖,讓她知道這兒永遠有人關心她,而且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關心。
“我的手機剛好沒電了。”宮律輕聲解釋。她低頭輕綴了一口
豆漿,讓那熱熱的暖意,一點一滴的回覆她那因為吹了好一陣清晨冷風而麻痺的感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的神色這麼凝重?我都二十八、九歲了,一夜未歸有這麼嚴重嗎?”
“你都沒看新聞嗎?”一向急性子的方商律跳了起來,像是一刻也坐不下去的在客廳裡大步的走來走去。
“昨晚八點以後就沒有了。”宮律微皺起眉頭。
“看在你是我大姐的份上,如果用得到我,我一定全力以赴,至於費用也就意思意思……八折怎麼樣?合理吧?”方角律不愧是方家最死要錢的女人,好一個親姐妹還是明算帳。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開口閉口都是錢、錢、錢!”
衛焰真是打從出生沒見過比方角律更愛錢的女人。“而且她就算真的被彈劾,也用不著你,你別老想著賺錢行不行?”他說著,又想起自己被她詐了一大半的荷包,真是心疼啊!
方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怪,宮律冷靜淡漠得不像人、方商律比男人更像男人、方角律是個錢鬼、方徵律是個冷血毒魔,他真是慶幸自己愛上的是方家惟一正常的方羽律,不然,他鐵定會欲哭無淚的以為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入神共憤的壞事。
“彈劾?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愈聽愈不明白?”宮律疑惑的看了坐在她面前不發一語的父親一眼。
曾幾何時,方禮運的雙鬃已然泛白,一想到還要讓自己的父親這樣為她擔心,她的心不覺得沉重起來。
“上禮拜你不是裁定一樁擄人勒贖案子的人犯羈押嗎?”方禮運似乎看出宮律眼中的愧意,不善表達情感的他只是輕拍了拍她的手。
“有問題嗎?雖然是夜間羈押,但是人證、物證俱全,而且還有人犯的自白,加上擄人勒贖的罪刑也足夠構成法定羈押的條件,我不覺得羈押有任何的問題。”宮律直覺的出言反駁。
“問題是真正的犯人出來自首了,所以,先前被裁定羈押的人要求國賠,並要求監察院對你提出濫行羈押的彈劾案。”方羽律小聲的說。
“真正的犯人?”宮律皺起眉頭,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吧!
“羈押之前,那個人明明親口承認犯案的。”
一種被人設計的怪異感覺浮上了心頭。
“他說他是被人刑求而不得不這麼說,反正他是賴定你了。”
方徵律冷冷的回道。
“宮律,我相信你的處置並無不當,這隻能說你運氣不好罷了!在那種情況之下,任何法官都會裁定羈押的。”方禮運安慰她。
“這事情並不單純,我看是有人想陷害大姐也說不定,畢竟,這些事情的時間點也未免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