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動卻難抵刺骨的寒意。
他仰頭,一飲而盡。
濃眉輕皺,低啞的聲音卻有極大的穿透力,好烈的酒!語落的時候他淺淺勾起唇角,浮動的笑容卻不是因為快樂。
調酒師微嘆一氣回了句,這杯酒叫始終醉生夢死。
始終醉生夢死?他雙眼微眯著,眸底泛起考量。肩頭,倏然一陣溫熱,他側臉,竟看見了只女人的手。
深眸倏然一提,大手覆在那道纖細上,硬是將來人扯進了懷裡,開口便喚了句,小菀。
懷裡的女人笑了笑,蕾絲衣衫只是薄薄一層,不用仔細看就能隱約看見她的春光風韻。
精緻的五官在濃妝豔抹下更有味道,女人的心裡一沉,卻很快恢復了神色,什麼小菀,我是小妖。
有些挑撥感的聲音淌出了喉,大膽地將柔軟的指腹按上他的濃眉輪廓,一點一滴地下滑,嘖嘖,這麼好看的臉怎麼這麼悲傷?女人也好,男人也罷,都是虛偽的動物。如果你覺得寂寞,我可以現在就跟你走。
簡言輕輕一笑,他甚至把眼淚往回收一收,輕蔑道,那你覺得,我會跟你走嗎?
女人撩了下自己的長髮,手掌探到他堅實的胸口,覆在他心臟的位置,極有把握般說了句,我覺得你一定
話尚未說完,她已被不解風情地推開,他撇頭,尖銳的餘光打在她身上,沉吟道,請離開。
女人嘟起嘴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腳,幾秒功夫,已走了好遠。陰暗的角落,彎彎盤著手,仔細聽著女人的闡述。
他果然還是她曾認識的簡言,可她卻不是他當初認識的彎彎。明天的相遇,她必定要驚豔全場。
不管是沈若天,還是喬菀,又或是於柏徽,這些讓她殘破的心再次被劃上刀子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夜深人靜,喬菀正巧起夜,目光移向她身邊的陪客床,發現於柏徽不在床上。眼神掃了一圈,才發現於柏徽正坐在角落裡,拿著紙筆,像在抄著什麼。
柳眉皺了皺,她輕問了句,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在幹嘛?
興許是他太專注,喬菀突來的女音,讓他不由一怔,手中的鋼筆順著手指滑落,掉到地上發出極清脆的聲音。
於柏徽笑著凝了她一會,低柔地問了句,你怎麼起來了?是肚子餓了?
喬菀雖然還沒下床,但秀眉蹙起的弧度淌出顯而易見的不可思議,沒,只想起來上個廁所。你呢,在寫什麼?
他趕緊收起桌上的紙張和書籍,用手臂遮擋,壞壞笑著,我啊?不告訴你。
喬菀白他一眼,切很快將頭撇向一邊。
於柏徽有點哭笑不得,竟以為她是生氣了,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將手裡的書和紙張遞過去,在她面前晃了晃,好了,給你看。
她接過,心裡轟然一怔,這是。
這一刻,他突然俯下臉,渾厚都氣息打在女人的臉上,輕挑唇,今天去買晚餐的時候,順便買的這本書。我怕自己粗枝大葉照顧不好你。
她下意識往後縮,斂了眸,費心了,等我出院,你就可以不用管了。總該有你自己的生活才對!
他不以為然,最近沒什麼事,沒關係。他聽到這些話心裡雖然不舒服,可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他該想的,是怎麼留在她身邊。內心深處還抱著一絲半縷的希望,他用真心相待,說不定眼前這個難以馴服的女人會在時光中淪陷也不一定呢?
喬菀搖頭,又強調一遍,真的不用了。
於柏徽的臉得更低了些,眸色深處一閃而過些許失落,卻很快消失無影,你在怕什麼?
她聞言,猛得抬頭,急切地辯解,我哪有?語落的一瞬才發現,他們近得連呼吸都在膠著。
這一刻的對視,竟讓於柏徽微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