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瓜有時候真的單純到了極點,這種氣氛下,竟然也有把他逗笑的本事。
喬菀聞言,羞紅了整張臉,把頭埋得很低。不經過大腦衝出而出的話,確實很不妥。
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許尷尬,面露難色的一剎,下巴被輕輕抬起,她目光對上了簡言的深邃。
我不信於柏徽,但我信你。一字一句都透出堅定。
簡言的話一出口,喬菀的眼圈就紅了,惹得簡言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說錯了話,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只能將她一把扯進了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這一晚,他們雖然睡在同一張床上,可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是簡言不想碰她,只是擔心這個女人會胡思亂想。如果他真的驗貨才是對她的不尊重。
而喬菀卻不這麼想,她始終覺得,簡言似乎並不信她,兩人背對揹帶著各自的沉思進入夢鄉
這個城市的另一頭
太陽昇起的時候,於柏徽正在房間晃動酒杯,純粹的顏色暗紅的太美。
回頭,目光不由的落在床上,他的臥室生平第一次讓個女人留宿,這個人便是喬菀。她興許不知道,這間房間隱藏了他多少秘密,特別是這個酒櫃裡。
修長筆直的腿邁到酒櫃旁邊時,推門而入進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臉上一條從唇上延續到鼻樑的疤痕微裸露在空氣裡,黑色T將他的堅實緊緊包裹。
關上門的一刻,一道沒有感情的聲音搖曳在空氣裡,來了?於柏徽用指腹在櫃窗上打圈,淡淡問了句。
男人趕忙問道,嗯。真的要送去?他的心裡有點發慌,喬菀在江城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他,讓他送去不等於是羊入虎口?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就當替我頂罪,可好?扛下所有的事!於柏徽語氣很沉,眸光一撇,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他說得客氣,但每個字都很強硬。
男人的擔憂成為了現實,唇角顫了顫,這種事他能怎麼回答呢?他無路可選,去,等於是送命,不去,結果也是一樣。站在眼前漠然的於柏徽,從不用沒有把握的人。
男人艱難的扯開喉嚨,問了句,要我怎麼做?
他從西裝裡掏出鑰匙,開啟了酒櫃,大手摸索到酒櫃的後方拿出一個大號的針管,將標註日期最近的酒瓶拿出來,抽去了一些液體遞給了身旁的男人,這個由你親自送過去。
男人一愣,這個?
是我答應她的,也是我生平做的最蠢的一件事。於柏徽清淡的笑笑。
沉默幾秒,男人問了句,如果她認出了我,我該怎麼交到在江城的事?
於柏徽輕描淡寫地撇他一眼,轉身將準備了一晚上的東西全部交到他手裡,她一定會認出你的,所以,為了把事情圓好,這些東西你好好看看,走之前都放在你的房間裡。
男人快速的翻開了手裡的資料資料,狠狠愣住。再看看光碟,眉頭蹙得更緊。
陽光緩緩變烈,於柏徽的臉逆著光,淺淡的笑紋劃在唇角。他從沒有一刻這麼希望自己的雙手是沒有沾過血的。因為只有在看到喬菀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正活著。
她昨晚說的話,一字一句在他耳邊迴響了無數次。於柏徽引以為傲的冷漠和毒辣在她這裡卻成了他所自卑的原因。
他轉身,零散的陽光映進於柏徽嚴肅的眼睛裡,隱隱爬過的一絲哀傷取代著他平日裡的犀利。
關門的聲音穿進耳朵的一刻,他走到窗前,雙手扶住陽臺的圍欄,一度覺得自己的雙腳迷了路,不知到底該走向何方。
對簡言的恨意難以被取代,對喬菀的喜歡漸漸加深,計劃還是得進行,換個方向未必不是好事。
將所有的事都推到斬叔身上,似乎更有趣。簡言雖然恨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