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不適合揹負這些過於沉重的東西。
英姑娘說得平靜,似長大了,很多道理都懂了。可是卻也是被現實所逼的。
最終蘇宸聽了葉宋的話沒有去追,而是立刻吩咐隨行軍醫來幫中毒未亡的傷員治傷,不能解毒的想辦法拖住傷員的性命,等著英姑娘來了便好。
鬼毒夫人拎著南樞一口氣跑到了郊外,在郊外一片樹林裡歇了下來,一把將南樞扔在了樹腳。她整張臉的臉色都青了,氣若游絲的,毫無美感可言。鬼毒夫人睨了她兩眼,隨後蹲下餵給她一粒藥丸,隨後在她背心運掌,讓藥效在最短的時間內發揮,解了她的劇毒。
很快南樞的臉色就緩和了,但是她受傷不輕,面上一片慘白,看起來是痛得厲害,喘息著道:“多謝,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鬼毒夫人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忤逆殿下之意。我救你不為別的,要將你帶回去給殿下處置。”
南樞一聽,眼神裡真真切切地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抓住鬼毒夫人的衣角,乞求道:“師父……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殿下,他,他一定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鬼毒夫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有膽子這麼做?”
南樞垂著頭,沉默不語。
鬼毒夫人稍作調整,便拎著南樞離開了樹林,往柳州的方向前往,口中的話語沒有任何感情:“你生不如死,關我什麼事。”
後來南樞痛得暈過去了,醒來又暈過去。她不做任何掙扎,彷彿已經預料到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她這一生,都逃不開南習容的魔爪……她活著,跟鬼毒夫人傑作下的那些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一生都不過是南習容的傀儡罷了。
傀儡是不允許有感情的。如果說有,那便必須是對主人的依戀之情。
到了柳州,鬼毒夫人帶著重傷的南樞覆命。南習容只臉色有些沉,並未發脾氣,只對鬼毒夫人道:“看來本宮著實有點兒高估你。”
當時南樞連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只得躺在地面上,身上血跡斑斑。她撐著眼皮,看見一雙黑色瑞獸靴落在了手邊,感到疲憊至極,不由閉了閉眼,彷彿等待著凌遲的一個罪人,身子被無形的鎖鏈給套牢,讓她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鬼毒夫人垂首揖道:“是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
南習容看了看南樞,道:“先把她帶下去療傷。”
於是南樞被帶到了一間房裡,躺在床上。鬼毒夫人得了南習容的命令,不得不親自幫她療傷,當褪下她身上全部衣衫時,胸前兩處被馬蹄踢到的地方很是嚴重,整個胸膛大片烏青。而這個過程中,南習容便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他好像剛好有空閒,看南樞痛苦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場戲一樣。
南習容眼尖得很,看見烏青之下有隱隱的掌印,便問:“她那一掌是誰打的?”
南樞並沒有徹底暈過去,蒼白著一張唇,闔著雙眼,眼簾顫顫。她身下的手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
那一掌是鬼毒夫人打的。南習容何其聰明,只要鬼毒夫人說出那一掌是她打的,那麼南習容定能猜出事情始末。
鬼毒夫人從沒把她當成自己的徒弟,這樣一個女人連自己的丈夫和親生女兒都能殺,南樞根本沒有指望她會幫自己。或許如她所說,她把南樞救回來,只是為了看南樞受到南習容的懲罰。
結果鬼毒夫人從容地幫南樞敷藥,面不改色道:“北夏首將打的。”
南樞的身子倏地一僵。南習容倒有些詫異,道:“北夏首將蘇宸?”
鬼毒夫人:“應是他。”
南習容便看著南樞的身子,狐疑地問:“如何被打的?”
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