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仙齡鄭重問道:“殷山主,你與那一位接觸最多,明某在此問上一句,下來我等該是如何做?”
於、陰二人也是看了過來。
殷麋道:“除非將原來失去小界奪了回來,補足失卻靈機,不過這還是底限,唯有侵佔得更多天外界空,才可令那一位滿意。”
明仙齡搖頭道:“這談何容易,如今屏川界那裡戰局膠著,各派先後已是有十餘位象相修士趕去,仍只是勉強能夠抵擋。再往裡填人手不是不可,但萬一有折損,可就不是短時內彌補回來的了。”
屏川界靈機之盛,在昀殊界諸多下界之中也排在前列,他們也是極為重視,可邪怪手段奇詭,他們極怕又中了什麼算計,只能盡力維持住眼前局面,不敢再有什麼多餘動作,而這一處不解決,他們也不敢去做其他事。
殷麋淡淡道:“我仍是持先前之意,憑我昀殊界,是擋不住邪怪的,唯有廣聯同道,才能開啟局面。”
於居瑞嘆道:“我等又何嘗不想,可是訊息早放出去了,只是這麼多年來仍沒有任何天外界空之人現身,顯然是他們不願相助我等。”
明仙齡沉吟道:“那或許因為我等礙於臉面和某些心思,未曾真正提出求援之請,”他起抬頭,正色道:“諸位道友,值此危難之時,為保我輩基業,該放下的當需放下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懼天傾覆生叛心
四名凡蛻真人定下求援之事後,便以明詔方式向下傳遞了出去,當然此中言辭寫得很是委婉,表面看去丁點也不像是求援書,這倒不是他們還在乎臉面,只是為了不使自己這邊弟子失了對敵的心氣,他們相信,如有天外之人在,當能理解其中的真正意思。
其實如此做還有一個好處,邪怪定是也會收到這裡訊息的,他們根本吃不準到底會不會有人過來相援,也不會知道來援之人究竟是什麼實力。
果然,四人很快便就發現邪怪的攻勢稍稍放緩了一些,顯然也是生出了某些顧忌。此前一直是邪怪那一方在不停進攻,而昀殊界只是疲於應付,沒有絲毫喘息,現下正可趁著這段時間調整一二。
司馬權本就潛伏在界內,這回自也是收到了訊息,立刻就把此事告知山海界,得到回覆是讓他再注意留神觀察一段時日,先不必輕舉妄動,看看時機再言。
得此授意,他並沒有上去與昀殊界之人接觸,仍是在等待觀望之中。
他個人也是比較傾向於這個決定,因為較之一百五十年前,昀殊界的局面並沒有出現太大變化,先前丟失了小界是沒能重佔了回來,但也沒有失去更多,這使他能確定昀殊界遠還沒有到抵擋不住的時候。
青界之內,往東南方向是一片浩浩蕩蕩的水澤,其中洲嶼無數,此是棲賢水軒所在,比較有名的乃是三百築廬水居,幾乎每一個水居之主都是門主陰良的弟子,但裡面真正得以信任的,其實只有五個。
這幾人分別佔據了門中最好的五處大湖,岸冠德就是其中之一。他平日稍顯木訥,話也不多,但也正是他這副模樣,陰良才最喜歡把他帶在身邊,但誰能想到,他竟然是邪怪轉生,這次陰良分身行蹤被洩,就是他透露出去的訊息。只事後陰良居然沒有來問過他任何話,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他很清楚,陰良不可能不懷疑自己,甚至當已是確定了結果,不過他還是一切如常,只要對方不主動揭破,他也樂得繼續待下去。
身為邪怪,他並不把自己性命看得如何重要,哪怕這具體身軀被殺死,只要寄託在大御光中的本源性靈不滅,仍是可以借得軀殼重生出來,但前提是他要能把要做得事情做成。
需知有無數與他一般的性靈在等著轉生,渴望吞吃靈機血肉,壯大自身本源,而做出貢獻越大之人。則越可能得到大尊看重,從而獲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