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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岑歲而言,那場暴雪在她的生命裡下了不止十年。

那場雪在每個夜晚都侵襲著她的大腦,讓她在之後的每一個夜晚都變得無比煎熬。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放心,問題不大,很快就處理完的!

交代完才能好好甜甜甜!

陸宴遲(冷笑):你最好是!

第52章 第五十二吻

岑歲的話音落下, 嘈雜喧囂的派出所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驀地。

岑永旺說:「男人打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女人做錯了,我們作為男人教訓一下怎麼了?」他說這話時臉上沒有半分愧疚,語氣裡甚至還帶了點兒沾沾自喜。

「你給我閉嘴!」民警忍不住, 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哪裡來的傻逼玩意兒,打人還有理了?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那我打你就是為民除害!」

最後的結局。

岑永旺叫囂著要找人打民警,卻被民警按壓在地上。

岑永旺涉嫌恐嚇警察, 行政拘留十天, 罰款五百。

他的女兒岑月敏則拘留五天五天,罰款兩百。

處理好後。

岑歲和陸宴遲離開派出所。

陸宴遲攔了輛車, 上車後,報了下酒店的名字,便再也沒有開口。

岑歲往他那邊看了兩眼, 他的下頜線條緊繃,寡冷的側臉散發著濃重的陰冷氣息。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天色黯淡下來。他的神情,像是被這濕冷天氣浸漬過的冷削。

他在生氣。

但在氣什麼。

岑歲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被欺負, 或許是因為岑永旺和岑月敏蠻橫無理的粗魯行為, 或許, 是因為她那不為人知的過去。

她一直以來對他隱瞞著的過去。

不堪, 滿是汙穢。

世界上最應該疼愛她的父親, 是個人渣。

岑歲想起陸宴遲在派出所時一言未發的舉動。

她竭力壓下腦海里冒出來的那個念頭。

她藏在衣服下的掌心收緊, 眼眶發澀,喉嚨也莫名變澀。她收回看向陸宴遲的視線, 轉頭看向窗外。

可是有些念頭一旦浮現,便肆虐橫生。

陸宴遲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和她分手?

會不會因此瞧不起她?

會不會覺得她這樣的人,配不上他?

岑歲的心裡密密麻麻的滿是絕望和悲觀。她忍住喉間的哽意, 想和他說,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成為很好的人,雖然她沒有父母,但是她什麼事都做得很好。她沒有比其他任何人差。

可她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怕她開口,就被他打斷。

更怕他對她說。

她最不想聽到的那句話。

很快到了酒店。

岑歲木著身子從計程車上下來,心緒不安地跟在陸宴遲的身後。

進了酒店房間。

盯著他的背影,岑歲突然忍不住了,像是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積壓在一起,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她眼前浮現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眨了眨眼。

眼淚就這樣砸了下來。

隨之砸在房間裡的。

是她略顯艱澀的聲音,「陸宴遲,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陸宴遲剛轉過身來,他的目光一頓,顯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句話來。視線往下掃,注意到她原本就非常狼狽的臉上,有著淚痕。

岑歲忍著喉間的哽意,「你要是想和我分手,就直說吧,我也……」她伸手取下套在身上的外套,顫抖著遞了過去,「我也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