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蜂問:“為何不進來,難道怕我吃了你?”
南柯不回答。
花蜂也不糾纏,只是說:“快趕路。”
而後隨著馬起步,便又與那女子調笑去了。
南柯根本不懂人事,但聽到車子裡那些淫聲褻語還是不禁有些臉紅。
但持著鞭子的老人卻沒有任何表情,只剩滿臉滄桑。
他邊趕著馬邊從旁邊的袋子裡拿出個燒餅遞給了南柯。
小姑娘早已飢腸轆轆,見狀輕聲道了句謝謝,便默默地吃了起來。
馬比人走路會快上許多,天色尚且還微亮著,他們便已經到達了太原城。
自從南柯記事起,除了皇家氣派的北京,還並未見過如此大的地方。
抬手看去,也是筆直寬闊的街,參差起伏的高屋建瓴。
她忍不住好奇四處張望,待到馬車停下來,面前已是間華美的客棧。
南柯跳下車,禮貌的說了句:“多謝。”
而後便等也不等的打算離開。
可融入熙攘的人群中沒有多久,她又面色忐忑的走回來盯著剛剛走出來的花蜂說:“我的錢袋呢?”
這倒把向來不當好人的惡棍問住了。
南柯皺眉又往前一步:“一定是你搞得鬼,我上車前明明還有的。”
花蜂身旁妖嬈的女子捂住嘴笑:“小姑娘,你有多少銀子,值得我們去拿?”
南柯瞅著他們得體的衣著,有些語塞。
花蜂搖著扇子說:“如果你沒錢,我可以管你吃喝。”
南柯不屑的扭頭:“算了。”
花蜂對這樣小丫頭並不感興趣,他量南柯也跑不出視線,便無所謂的微笑上樓。
沒想到留在原地那位樸實的趕車老人卻用沙啞的聲音說:“孩子,你若沒地方去便來和我與馬待在一起吧。”
南柯雖機靈,卻總是對窮苦人充滿好感,她思考片刻便點頭道:“謝謝爺爺。”
原來這老人姓張,是花蜂從京城僱來的馬伕。
可這一路顛簸西行,卻並未被告之要做什麼去。
反正張爺爺一屆平民百姓,也並不會對那些江湖廝殺感興趣。
南柯在馬廄幫他放著幹稻草,聽完這些事後,不禁點點頭:“他肯定是聽聞李大哥的訊息,想要獲漁翁之利。”
老車伕認真的幹著自己的活,似是沒有聽到,等了片刻才問說:“孩子,你跑這麼遠來是為了什麼?”
南柯搖搖頭,微笑:“其實只是想見見世面,我既沒錢,也沒本事,做不成什麼事。”
張爺爺滿臉的皺紋看起來是那麼平靜,他直起腰來說:“有決心有毅力,也可以做很多大事。”
南柯沒有說話,巴掌大的臉上微露憂鬱。
張爺爺帶著她走回自己的下房,又從包裹裡拿出餅來道:“孩子,還吃嗎?”
南柯心疼的看著老人並不強壯的身體問:“您每天都吃這個嗎?”
張爺爺道:“出來賺點錢不容易,家裡還等著用呢。”
南柯咬咬牙,忽然道:“您等我片刻。”
說完就拎著劍跑出了小屋。
她本就懷疑花蜂這個惡人的動機,想要偷偷打探一番,而現在,更是想從中做點事情以劫富濟貧。
南柯趁著剛剛降臨的夜色,很小心的翻上了客棧的屋頂,找準他的房間悄悄靠近,掀起個瓦片來偷看。
花蜂與那風塵女子果然還在屋內,邊對著滿桌美酒美食饕餮邊嘻嘻哈哈的閒聊。
南柯聽得有些不耐煩,本想先離開,卻聽那女人說:“我們比李尋歡慢了許多,不如明日加快趕路,以免延誤了時機。”
花蜂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