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煙歪著頭想了想,搖了搖頭:“奴婢覺得沒有。就算外貌相像,品性定然不同。除非有意為之,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
林鸞織心神一晃,若葉寒枝就是宋歸珣,那麼哪個才是裝出來的。可是無論是哪一個裝出來的,都只能讓人脊背生寒。
面板可以變白,聲線也可以低沉,但往事真的可以無動於衷嗎?
葉寒枝到底是不是宋歸珣只要試探是否就有答案,如果鍾芮曦還是他的牽掛的話。
更何況,經歷靈魂互換之後,她自己也知道再怎麼裝,總有些東西是不像的。再怎麼改變有些習慣還是改不過來的。
自己也是被嚇懵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居然還庸人自擾。
想到這,林鸞織臉上終於露了一絲笑意:“我先歇會,你也下去休息吧。”
試探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是夜,月穿雲中,清風習習。
葉寒枝備了酒席,邀了林鸞織,等左右都退下,他給各自都斟滿了酒,舉杯道:“綁架之事雖不是葉某所為,但難逃個別另有居心之人行了岔路。待人回來之後,再交由姑娘發落。這一杯葉某自罰,實屬管教無方。”
“堂堂凌江閣出了此等事情,閣主只想一杯了事,豈有這等便宜之事?”林鸞織素手執壺替他又滿了一杯。
“該罰,該罰,在下自罰三杯。”
葉寒枝自飲了三杯之後,瞧著她嘴角微角的笑意,聲音竟溫了幾分:“林姑娘好氣魄,能替貴妃受過,在下敬姑娘一杯。“
林鸞織輕輕抿了一口,低聲道:“我自入宮以來,頗得貴妃娘娘照顧。如今能替娘娘受過,也是我的福份。”
她暗自嘆氣,如今說起謊來都可以如此順溜,還能臉不紅心不跳。
“姑娘也是後宮妃嬪?”葉寒枝拿酒杯的手一頓,眸色瞬間陰沉。
又是顧杞城的女人嗎?
林鸞織自然不知葉寒枝想法,只是道:“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妃子罷了,入宮也是不得已。其實這次前來凌江閣,是有幾句話要替貴妃娘娘問問。”
葉寒枝心一沉,丹鳳眼微挑,上下打量著林鸞織,半響方問道:“姑娘和貴妃娘娘很親近?”
林鸞織笑了笑,迎著他的目光,那雙眼睛都如此相像,叫她怎麼相信不是同一個人啊。
“閣主試想,這花雀之名若不是貴妃娘娘告之,我又如何知曉?閣中之人不過是叫它朱雀而已。只是不知為何會用花雀當閣標,惹娘娘生疑呢?”
葉寒枝飲了杯酒,已信了半分,據他在宮中的線報,小曦尋常並無親近之人,自不會和別人提起自己。但最近這段時間,似乎格外倚重一個小貴人。
看來應該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葉寒枝道:“此事說來話長。在下曾在宋兄書房裡見過這隻花雀,覺得有趣,便拿來做了閣標。”
撒謊,既然在宋歸珣書房見過,那麼證明葉寒枝來過自已府上,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要知道這花雀差不多都可以追溯到十年前了,不過是自己胡鬧為之。他和表哥有如此悠久的友情,居然會不讓自己知曉?
“既如此,閣主之前可見過貴妃娘娘?為何從未聽娘娘提起過?”林鸞織問道。
葉寒枝沒想到林鸞織居然會如此多疑,瞧了她一眼,道:“因為太相像,宋兄怕嚇到他的表妹,所以一直沒讓在下現身。在下倒是曾偷偷瞧過幾眼。”
這個答案看起來天衣無縫,再追究就有些雞蛋裡面挑骨頭了。
林鸞織便將盤纏了她好些天的疑惑一股腦丟擲:“娘娘想知道,帶有花雀的百子蓮和書信可是閣主所送?那日在圍場欲帶走娘娘的也是閣主?”
“正是在下。”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