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竭盡全力相助娘娘。”
在邊上一直沉默的林鸞織忽然開口問道:“哪怕是娘娘想離開皇宮這是非之地,葉大人也能如娘娘所願?”
“這,”葉寒枝不悅地盯著林鸞織,眸色尖利,“若娘娘真在宮中不如意,在下自會讓娘娘如意。只是這裡有你插話的份嗎?”
時間本就緊迫,還要應付林鸞織,葉寒枝自然不開心。
林鸞織便抬首看了一眼鍾貴妃。
鍾貴妃便揮了揮手,道:“林婕妤不過是說笑而已。既然葉大人不是表哥,那麼本宮的好與壞自然與葉大人無關。退下吧。”
葉寒枝再不捨,也只能作揖:“日後娘娘有用得著在下的,在下定會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在下告退。”
說完,弓著身子,便要退去。
鍾貴妃忽然略略提高了聲音:“如果我是葉大人,害自己的表妹滑胎不說,更破壞了與皇上之間的感情,我也打死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宋歸珣。”
林鸞織看不清彎著身子葉寒枝的表情,但她知道自己的臉上肯定變了顏色。
因為這話不是她教鍾貴妃說的。
☆、雷霆之怒
離開千秋寺的時候,晚霞落了滿天。烏壓壓的雲層霞光四散,瑰麗至極。
林鸞織哪有什麼閒情欣賞美景,她的耳畔還殘留著葉寒枝離去時說的那句話。
娘娘說笑了。
不得不說,鍾貴妃的嘴巴有的時候的確是不牢靠的,自己耳提命面,她還是會蹦出幾句不得體的。
但之前那句話,林鸞織還真不能說她什麼。因為自己也想知道葉寒枝到底會是什麼表情。
但葉寒枝低著頭,輕飄飄說了句“娘娘說笑了”,便退了出去。
這性情哪裡像當初的表哥宋歸珣。
可是分明就是他呀。如果靈魂可以互換,那麼死而復生也不算太稀奇的事。
她一定要他親口承認,這樣責難起來,才能對得起她這三年的酸楚。
只是眼下不是想辦法的好時機,因為剛剛她發現了一件重大又讓人心驚的事情。
就在她踏上馬車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北轍。
曾經她與顧杞城親密無間,自然知道他手裡頭有暗衛組織龍騰門。
南轅是龍騰門的正使,北轍是副使。
北轍會出現在千秋寺,只能證明顧杞城已經起疑。
怎能不起疑?
害他們曾經相敬如冰的罪魁禍首就是葉寒枝啊。
他肯定也好奇到底葉寒枝是不是宋歸珣。
只是北轍都已經跟來了,恐怕也知道自己在屋子裡。
依照顧杞城的性子,只怕自己要遭罪了。
回到宮裡,用過晚膳,沒有任何動靜。
林鸞織倚在榻上,稍微放下心來,畢竟已經和鍾貴妃商量好了,只說巧遇葉寒枝。
若是顧杞城會向鍾貴妃詢問,想必鍾貴妃也能應付。
畢竟葉寒枝也沒承認不是?
正想著,新桐換過茶水進來,替林鸞織捏肩。
林鸞織不由笑道:“新桐,你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蟲子呀?我都沒說你就知道我肩膀酸脹呀?”
新桐一邊捏著一邊不好意思地說道:“瞧主子說的,要是事事都要主子吩咐,還要奴婢做什麼呀?更何況你這肩膀一難受就會伸手去按,奴婢自然瞧見了。”
聞喜在邊上整理林鸞織從千秋寺帶回來的東西,聞言也笑道:“奴婢也瞧見了,可是就是比不上秋桐姐姐的心細。”
鎖煙掀了簾子進來,睇了聞喜一眼:“誰敢讓你捏肩呀?上次讓你幫我捏一會,這力氣大得痛死我了。要是給主子捏,還不把主子皮給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