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皇上肯定會起疑的。你說這世上真有人會死而復生嗎?若真是那個人,你恨嗎?或者說我應該怎麼做。”
如今對於宋歸珣的過往,鍾貴妃自然已經知曉。
林鸞織失笑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事成之後,林步蓮的事你可要上點心,讓她嫁給那個糟老頭子,只怕要哭死了。”鍾貴妃不無擔憂。
林鸞織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故意板起臉來:“如今這做派可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跟我談條件?”
鍾貴妃一怔,心裡起了幾個翻緒,到底擠出了個笑臉:“還能怎麼辦,如今我都快要分不清我是誰,你又是誰了。”
“罷了,到底是我逾距了。你是你,我是我,已經是事實了。”林鸞織垂下眼臉。
自己早就不是貴妃了,還這樣擺譜,遲早是會出事的。
鍾貴妃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門忽然有人推了進來。
是葉寒枝。
鍾貴妃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餘光瞥了一眼林鸞織,見其點了點頭,然後忽然起身飛奔向葉寒枝。
“表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鍾貴妃抓著葉寒枝的衣袖,眼淚就流了下來。
林鸞織在邊上瞧著,突然發現這鐘貴妃的演技不錯啊。
葉寒枝面上便露了尷尬,不再是千年寒冰:“娘娘,你認錯了。在下是葉寒枝,不是你的表哥。”
林鸞織心裡一驚,居然不承認。
鍾貴妃抬手指著葉寒枝的臉,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怎麼可能不是?這眼睛,這鼻子,分明就是表哥宋歸珣。”
葉寒枝見林鸞織在邊上,便與鍾貴妃拉開了距離,道:“娘娘可否讓閒雜人等迴避一下?”
林鸞織嘴角一扯,利用完了,自己就是閒雜人等了?
這廂鍾貴妃已經止了哭聲,堅決地搖了搖頭:“林婕妤不是外人,她若出去了,只會惹人生疑。更何況咱們能會面也是她安排的,你擔心什麼呢?”
葉寒枝的目光掃過林鸞織的時候,便帶了明顯的警告和威脅。
林鸞織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退至一邊。
她倒要看看葉寒枝到底想做什麼。
葉寒枝復又開口:“娘娘如今覺得在下和你表哥相像,為何上次在圍場卻沒有這樣的反應呢?”
上次自己涉險見她,明明看見鍾貴妃一臉的驚慌,看自己的目光分明是陌生的。
鍾貴妃抹了抹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瞞你說,自從上次落水後,我就不記得很多事情。直至近日方能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事來,要不然我怎麼會答應見你。只是你果真不是表哥嗎?”
葉寒枝已信了大半,自己自然調查過,小曦落水後性情大變,難免與以往有些不同。
“是有很多人說過在下與宋兄相像,但在下的確不是你的表哥。”葉寒枝退了一步,行了一禮。
鍾貴妃便收起了好臉色,往凳子上一坐,擺上了架子:“既然你不是表哥,何故要見本宮?”
葉寒枝有片刻失神,這樣疏離的態度和語氣,小曦從未如此對待過自己。
可是又如何能強求呢。
“宋兄在世時,別人都道我們是孿生,因此情同手足。平日裡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娘娘。如今宋兄已然不在,在下定要全宋兄夙願。不知娘娘在宮中一切安好?”葉寒枝低著頭回答。
他怕,怕看著朝思暮想的人,一時控制不住。
可是他身上的揹負不允許。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鍾貴妃偷偷看了一眼林鸞織,問道。
葉寒枝便道:“娘娘若是安好,在下定能安心。若是不好,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