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主雖說有百步穿楊的本事,但他真的沒把握不會灑出來……無論灑手上,還是地面上,他的自尊心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沒有選擇,岑教主被逼無奈,只能從破舊的櫃子裡拿出白貓面具。
當把面具戴在臉上時,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不由得緊繃起來,對他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瑩瑩是一個溫順的小姑娘,她娘是李長老手下的教徒,就是那個採陽補陰的李長老。
「木木,他是誰?」小姑娘有些怕生,下意識的抓住木嬈嬈的衣擺,躲在她身後,軟糯糯的問道。
木嬈嬈打量著岑空面具後的眼神,回道:「……朋、朋友?」
教主啊,我可不是想跟您套近乎,孩子面前您擔待點。
瑩瑩從她身後探出小腦袋,好奇的問道:「白貓貓,你叫什麼。」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木嬈嬈面部表情不變,心裡早就笑出了聲。
白貓貓?高嶺毒花的岑教主何曾被人叫過白貓貓?
「白貓貓」的眼神瞬間凍結,似是冰刃,一路滑到了木嬈嬈的眼瞼,釘在了她的瞳孔中。
木嬈嬈見好就收,緩和氣氛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您有什麼事?」不是什麼急事的話,這個祖宗肯定不會戴著面具出來。
岑空的語氣裡彷彿帶著冰碴子:「茅房。」
木嬈嬈視線向下滑,她還納悶了,怎麼連廁所都不上。
岑空:「你往哪看?!」
木嬈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帶您去。」
孩子們好奇的打量著岑空,木嬈嬈轉身對他們說:「先自己玩,我一會就回來。」
瑩瑩扯了扯她:「木木,你去哪兒。」
木嬈嬈:「我帶他去茅房。」
瑩瑩看向岑空,脆生生的問道:「白貓貓,你都這麼大了,還要木木帶你去茅房嗎?」
……
看過炸毛的白色巨虎嗎?
木嬈嬈沒見過,她見過炸毛的白貓,比貓大幾十倍的既視感吧。
岑空凜冽的眼神從木嬈嬈的臉上移開,逐漸下降,在即將對上瑩瑩的目光時,木嬈嬈從中間插了進去。
「來,來,我帶您去,這事趕早不趕晚……」
關鍵是晚了的話,沒衣服給你換。
成功轉移岑空的注意力,木嬈嬈帶著岑空往茅廁走。
這個茅廁除了她用,來後山幹活的教徒們也會用,不用她清掃,教徒們來幹活時就收拾了,雖然不太乾淨就是了。
木嬈嬈走在前面,回頭問:「教主,您是……大的還是小的,要是大的,我回去給你取廁紙?」
她彷彿聽到了岑空深深吐氣的聲音,又粗又沉重。
岑空有了片刻的錯亂,這種感覺非常的陌生。他模模糊糊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過這種無法言說的心情。
他不知道,這種心情叫做尷尬。
木嬈嬈:「教主?」
岑空冷冷道:「閉嘴!」
距離茅廁還有兩三米,就能聞到從茅廁飄過來的臭味。
岑空皺眉:「為什麼這麼臭?」
來了,又開始展示你生活常識上的無知了。
木嬈嬈掏出手帕,本來想用她給岑空做的驅蚊包,但那個已經打了死結,她把自己的驅蚊包放在手絹裡包好,遞給岑空:「茅廁都是這樣,您聞著這個。」
岑空半信半疑的接過驅蚊包,他已經沒有遲疑的時間,水閘就快傾瀉了。
看著他一臉英勇就義的走向茅房,木嬈嬈抿抿嘴唇,把笑意憋了進去。
難為錦衣玉食長大的斜教教主了。
她第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