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夜風點頭:“我給你交代一些事情,便去準備吧。”
“是,主子。”雲羅捨不得主子和那才住上兩日的公子,於是心裡微酸,可是主子的事情更重要,他是知道的。
出房門的時候,雲羅瞧見院中還在扎馬步的寡月,勾唇提醒道:“公子……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寡月似沒有聽見,還繼續蹲在那裡。
雲羅訝了下,搖搖頭回了房間。
其實寡月是扎馬步閉目養神間竟然睡著了……
雲羅趁著夜色離開了長安……
今夜顧九沒有來竹舍。
等次日寡月還在賴床的時候,夜風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將他扛起來,胡亂地給他套上衣服後,將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再綁在了木樁子上……
按照夜風的話是:你假日不多,不得懈怠!
端早膳來的是一個生面孔,寡月訝了下,小云羅呢?
正吃驚的時候,聽著竹門“吱呀”一聲,是騎馬趕來的顧九,她神色不是很好看,第一眼讓人以為遇上什麼事了……
可是她瞧見寡月已被夜風綁在了木樁子上,她朝著寡月微微一笑。
因她這麼一笑,寡月忘記了初見顧九時候她臉上的異樣……
“來了正好。”石桌前的玄衣男子淡淡道,目光落在手邊的包子上。
顧九滿頭黑線,緩緩地走向石桌。
這時候那新來的僕從給她端來熱水洗手。
“咦,雲羅呢……”顧九訝了下。
“雲羅哥辦事去了,我是阿青。”那少年說道,放下銅盆,朝她微微一笑後離去。
顧九洗乾淨手後,才去給寡月喂包子。
“怎麼這麼憔悴,沒有睡好嗎?”
等顧九走近了,寡月凝著她的面,憂心地問道。
顧九怔了一瞬,搖搖頭……
確實沒怎麼睡好,不過外頭的事,她不想讓陰寡月知道。
哎,確實夠心煩的,竟然她剋夫的事情傳到了靳公府裡頭,那靳家主母,竟然請求靳公找皇上去退婚……
初聽的時候,都把她駭了一下。
可回頭一想,皇家的聖旨豈是兒戲?聖上又怎能經得住這般耍弄?
謝氏兩姐妹要鬧騰便由著她們鬧騰吧,便是她這華胥樓主的妹妹不該許給靳南衣,怕她擋了她們的路……
至於謝珍,她能明白,謝珍是口頭上要靳南衣娶個貴族女,言至少是大雍靳府,怕失了體面;又害怕靳南衣娶個家世好的,害她的地位不保,她侄子那頭勢力受威脅……便是對顧九處處挑剔,這“剋夫”的風颳得正好,這不正好夠她們興風作浪嗎?
顧九甩了甩頭。
跟她們鬥,光是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她都要累死……
不若任她們瞎折騰,就算是她們鬧騰要退婚,就算是靳公為了靳南衣有意往她“剋夫”這上頭想,那聖旨靳公也是萬不敢再去請退了的……
她不必為此傷神。
凝著顧九的臉,寡月不安地問道:“九兒,你不舒服嗎?”
顧九回過神來,凝著陰寡月搖搖頭。
“不是,昨夜裡做惡夢了,沒睡好。”顧九將包子餵給他吃,“瞧著你就好了……”
如此一言,寡月吞著包子,一噎,臉憋得通紅……
“……”顧九表示她不是有意想逗弄他的。
“咳咳。”一旁玄衣的人乾咳了一聲道,“快點用膳喝藥,別顧著卿卿我我了!”
木樁子前的兩隻默默畫圈……
瞅著越來越慢的兩人,某人眉頭一抖。
“再不快點多加一個時辰!”不下一劑猛藥不行,夜風沉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