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餘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夜風,心知他在想些什麼,這人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他今日算是全全見識到了!
感受到那少年雖然沒有偏頭,卻是餘光在打量他,夜風鳳目一縮,手似乎動了一下,一文錢飛了出去,正巧落在那少年膕窩處……
“嘭”的一聲連慘叫聲都沒有,那少年就摔了個“狗啃泥”……
“……”少年在地上蹭了良久才緩慢地爬起來。
哼,誰叫你不專心?活該!
夜風手一理衣袍,朝著竹舍走去。
“再加一炷香的時間。”
幽冷的話從遠處瓢來,冷而淡……
一滴黑汗從地上少年白皙的臉龐滑落下來……
雲羅走來不緊不慢地安慰道:“公子,您還好吧……”
雲羅也沒打算去扶他,笑了笑又道:“公子,再過幾日主子扔銅錢您都不倒的時候,就是練成了……雲羅也是這麼過來的……”
雲羅安慰了寡月幾句,就朝著夜風的房間走去。
“今日黃昏時候有飛鴿來傳,言太子不在京中。”雲羅在離夜風一尺的位置輕聲說道。
夜風頷首,這幾日京中毫無動靜,他便是察覺到了。
末了,他臉一沉,問道:“璃王那頭呢?”
“璃王那裡暫時沒有動靜。”雲羅說道,凝視著夜風。
“給莫將軍再修書一封。”末了,夜風背過身去同雲羅吩咐道。
雲羅頷首後走到書案前,將書案前的油燈點燃。
主子的手書都是託他代書,這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他研好墨後,將信紙鋪上,便開始書寫。
與莫將軍保持聯絡,不為別的,主子缺兵少糧,任何一方,只要能與以援助都不可錯失。
他正書寫的時候,卻聽主子說道:“雲羅,你說太子離京,最有可能是為何事?”
雲羅握著筆的手滯了一下,末了,他將信收了尾,才道:“太子離京,莫不是有作亂,便是為了勢力……”
“可朝中若有作亂,太子又如何借去行宮別院而離開長安,雲羅想,太子離京必然是為了勢力……”雲羅緩緩道。
夜風轉身望向雲羅,眸光熠熠,他沉聲道:“我也是如此想。”
“太子假意借追查狸門一案離開長安,其實是擴充勢力,這勢力無疑是兵力,而大雍還有分散勢力不得利用的,便是去年將將被端掉的臨安王舊部!……”夜風眯眼說道。
雲羅拱手道:“主子所言極是。”
“太子若是收服臨安王舊部,那太子一黨之勢力將會更大,太子一黨在朝中之勢力根深蒂固,如此一來更是如日中天……”玄黑色衣袍的人冷聲道,袖中的拳頭緊握起。
“主子,您滯留慕營多年,慕將軍並非是完全站在太子這方,可是太子若是繼承臨安王大部分兵力,日後……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雲羅說道。
“不……”夜風伸出一手託著下巴道,“太子此人以狠戾手段著稱,我想……太子收復臨安王部將,無外乎是殺雞儆猴,威逼利誘……”
夜風窄長的鳳眼一眯,這樣的威懾起一時之效,可凝聚不齊人心……
以身家性命相要固然起效,可也只是提著頭給太子賣命,等榮登九五之後,便是兔死狗烹。
末了,夜風手抵著下巴,沉思了許久後,才開口:“雲羅,為有任務派給你。”
雲羅訝了一下。
“你聯絡我們的幾個探子,親自去一趟臨安。”夜風冷聲道。
“那……公子這裡……”雲羅道。
“不必擔心,明日我會再派人過來。”夜風說道。
“今夜……連夜走嗎?”雲羅一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