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四十多款,論價值不下貢品的百倍。可是度部尚書司馬朗當場就給否了,說關東還在打仗呢,蜀地也沒有徹底平定,我沒這份兒計劃外開銷。公庫動不得,那就動私庫吧,然而又遭到門下監劉放的諫阻:“前陛下踐極,賜群臣金帛,以國用未足,取諸內帑,今若重賜,乃將罄盡矣。”
曹髦一皺眉頭,說我真就那麼窮嗎?是勳奏道:“所謂積土成山,積水為淵,今若重賜,後再有貢者,必從此例,是貧中國而富四夷也……”中國傳統的朝貢制度,最終就釀成了這種惡果,導致到了明朝,要明確規定藩屬的進貢次數——你要是年年過來,那我非破產不可呀。
“且蕞爾小邦,得金玉無所用,得絹帛不能織,唯炫其華彩而已。是中國之賞厚,而彼邦之德薄也。”
他說我跟秦朗仔細打問過了,倭地沒有好鐵,部隊基本上還在使用銅兵,而且他們就連銅的冶煉技術也很落後,不能制鏡——“胡不賜以鏡、劍,既不勞中國,而又能得遠人愛也。”日本列島這時候,大概處於彌生時代晚期或者古墳時代早期,後世考古發掘出最常見的禮儀用品,就是從中國輸入的鐵劍和銅鏡,甚至其中貴重者,還成為了日後大和王朝政權的象徵——所謂“劍、鏡、璽”(璽指本土勾玉)是也。
那麼既然倭人喜歡這些玩意兒,咱就送他們這些玩意兒吧,比送黃金、白玉要惠而不費多啦。
曹髦准奏,即賜各倭使銅鏡、鐵製刀劍,以及價值千金的鉛丹和銅錢——就這論時價都已經是貢品的將近十倍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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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烽煙四起
黃初元年春季,恍惚之中,似乎給人一種錯覺,即漢末亂世又復見於中華大地——各地兵燹紛起,烽煙滾滾,除曹魏最為核心的司隸校尉部外,幾乎各州都出現了規模、程度不等的動亂。
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事。中原初定,舊日沉渣尚未滌盡,難免泛起,而且一代強人曹操的去世,在政權交替過程中,也燃起了無數野心家或者只是博徒的冒險**。是勳常謂“二代瓶頸”,正是這個意思。
西域方面,呂布與疏勒、大宛聯軍在溫宿、尉頭附近連番惡戰,遂因錢糧不足,特遣郭滿東歸涼州,向涼州刺史張既索要貢物。張既一口回絕,說:“呂王既為我朝之臣,當進貢天子,豈有反求貢之理?”正巧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曹操駕崩的訊息,於是呂布留守伊吾的大將侯成便即揮師敦煌,大肆搶掠。
時涼州兵多隨蘇則等南下蜀中,尚未盡歸本土,侯成遂屠敦煌而去。張既奏至洛陽,是勳批覆,可速使涼州軍歸州,改任蘇則為敦煌刺史,以御呂軍。同時命楊嶽出使西域,責問呂布。
幷州、朔州、幽州方面,鮮卑大人步度根、柯比能等前番戰敗遁去,今乃聯兵一處,南下騷擾五原、雲中等邊郡。是魏、郭淮分道而出,頗殺傷之,但尚未能夠摧破敵軍主力。
平州北部,高句麗王位宮數年積聚,又親將兵來擾玄菟郡,鄧艾、石苞請以所部屯田吏卒御之。戰於郡治西南方向的候城。位宮見不能勝。主動撤兵歸國。鄧艾透過平州刺史夏侯蘭上奏,請再伐高句麗,以懲戒之。奏至洛陽,群臣皆以為四方動亂,暫不宜對外用兵,詔命夏侯蘭等耀兵境上以威嚇之可也,不得擅起邊釁。
然而不外戰的政策約束不了樂浪太守柳毅,從去歲秋末開始。柳毅便揮師南下,直取三韓,兩軍激戰數月,迭有勝負。柳毅乃請遼東等郡相助,並奏請東海水師策應,可惜他趕的時間不好,曹操新崩,關東亂起,高句麗也來摻和,牽制了遼東兵馬無法應援。而魏延所率水師則奉命南下吳會去了。
蜀地新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