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就把長劍給奪了下來。
“吾見在矣,誰敢動兵!”
陳宮真是欲哭無淚啊——連自殺你們都不讓嗎?
就在這個時候,姜敘突然邁前一步,先朝呂布拱手,再朝是勳拱手:“既公臺欲以死明志,或真非其所為也……”
啊呦,是勳心說姜伯奕你幾個意思?你要跳反?!(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要當磔也
陳宮真可謂是孤家寡人了,原本追隨自己在兗州迎呂反曹的薛蘭、李封已死,王楷、許汜被呂布派出去各郡徵糧,亦不在冀城之內,如今堂上的不是幷州原從黨,就是涼州土著派,幾無一人肯幫他說話,甚至無一人肯相信他的自辯。
但是眼瞧著陳公臺都想要自盡以明其志了,突然姜敘站將出來,勸告呂布、是勳,說:“或真非其所為也……”陳宮聞言,精神先是一振,隨即是滿心的疑雲:姜敘乃是楊阜的死黨,素來與自己不睦,他怎麼會突然偏向自己?難道我一直都看錯了,此人為崖岸高峻、清亮耿介之士,乃不願以私恨而壞公事耶?
他倒並沒有看錯,但是他想錯了。楊阜、姜敘等人之所以每與拮抗,欲使呂布疏遠陳宮,還真不是有啥私恨,而九成九出乎公心,認定陳公臺有不臣之意,呂布若聽,將使涼州簸盪,國家動亂也。所以姜敘突然站出來說,這可能真不關陳宮的事兒,其實還有後話——
“公臺之疾是侍中,人所共知也,必其僚屬、門客設謀逢迎,可拘來審訊,便知是非。”這刺客要不是陳宮派的,那就一定是他部下所派,只要全都逮起來嚴刑審問,必定能夠察知真相。
此言一出,呂布、是勳,盡皆頷首——雖然兩人內心所想大相徑庭——陳宮卻忍不住渾身一哆嗦,恨聲道:“伯奕欲興大獄耶?!”你可真狠啊,你不但要陷害我,還想陷害我的部屬、門客。你這是想把我們關東黨一網打盡嗎?!
姜敘面沉似水。嚴肅地朝陳宮微微一揖:“非敘所欲。不得不為耳。刺殺天使,重罪當誅,豈可輕妄而行?必當究其根由,方可免我涼州之罪。公臺自滌可也,然恐汙主公也。”朝廷天使在涼州遇刺,我們州府上下全都有過失,倘若不能揪出真兇來,最終這黑鍋得呂布給揹著——你就那麼著急脫身。想把責任全都推去呂布身上嗎?
這話可真有夠狠,你說陳宮該怎麼回答?繼續說確實不關我事,而且你也別深究了,就讓呂布向朝廷請罪?呂布非當場活劈了他不可啊!雖說他死志已萌,倒不怕橫屍當場,問題本為明志而死,這話倘若出口,就真變成背主奸佞啦,死亦揹負汙名,那比活著還受罪啊!
罷了。罷了,陳宮此刻萬念俱灰。不禁狠狠地瞪了姜敘一眼,隨即轉向呂布,哀聲道:“宮自兗州以隨將軍,護天子、守河東,復馳騁涼州,思佐將軍成霸業,進安天下耳,豈有私慾?今為人構陷,百口莫辯,有死而已。請將軍賜宮劍,宮即自剄謝罪,乃可至宮而止,勿攀他人也。”
其言沉痛,其情可憫,就連呂布聽了也不禁動容。旁邊是勳一瞧,怎麼的,你開始打悲情牌了?本來這牌是捏在我手裡的呀,什麼時候讓你給抽去啦?當即便以袖掩面,用比陳宮更哀傷的語氣說道:“勳安忍公臺無罪而就戮?若實非公臺所為,則天下人將以呂將軍為瞽,而勳為以私害賢者也,勳何能當?”
“以私害賢”云云,只是隨口一說,關鍵在於“天下人將以呂將軍為瞽”——並沒有審清如此大案,就讓陳宮自盡謝罪了,那呂布你不是瞎子還是什麼?
呂布聞言,濃眉一挑,當即下令:“若誠公臺所為,布絕不輕赦,安求速死乎?若非公臺所為,布亦不害賢,而使真相不白也。侯成!”
侯成趕緊拱手:“請主公令。”
“今將公臺付卿,毋使內外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