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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家的儲位啊,同時還可能為劉磐站臺,繼續煽動抗曹。

在劉琦、劉琮的立嗣之爭當中,蒯越算是個超然派,誰都不肯偏幫,所以不願意在今日酒席宴間,讓劉琦談起這件事兒來。且不管劉大公子的主要目的在不在此,一開口就先提如何應對曹操大軍的問題,好。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堂堂正正地擺明態度。且看你如何應答!

你要是想談立儲,我就給你岔開去;你要是想為劉磐站臺,咱們今兒就來好好地辯論一番。

其實在這條時間線上,劉表被主降的蔡瑁、蒯越等人圍在中間,卻仍敢大著膽子跟曹操放對,而不是如同原本歷史上那樣內急攻心直接病死了,那也是有新的原因存在的。其一,就是江夏還在手中。黃祖尚未膏了江東的快刀,劉磐也沒有把主力大多喪在東線戰場上;其二,江東和益州都及時派來了一定數量的援兵……

還有第三點,那就是荊州主降派的人數和勢力,比原本歷史上要弱了不少。是宏輔跑了趟荊州,返回許都後又多次向曹操推薦,使得朝廷從荊州撈了不少人才去,那些人不受劉表重用,沉淪下僚,空有文名卻無實權。倒大多數都是心向朝廷的——比方說王粲、邯鄲淳等等。

但是終究也有不少還沒被朝廷撈走,有資格列席的就包括了裴淺、趙儼、杜襲等人。當下聽得蒯越之言,無不拍案附和,紛紛說:“蒯公所言是也,真老成謀國之論!”就見主位的劉磐當即把臉給拉了下來。

好在公子劉琦雖然當面捱了蒯越一拳,倒還沒有太失態,加上他的性格向來偏軟,就算再怎麼氣恨蒯老頭子,也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來。於是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即朝向蒯越微微一笑:“戰和之道,自有家父權衡,蒯公多言無益也……”你想要降曹,這話跟我老頭子說去,跟我可說不著。為人主者把握大的方針政策,我等為人臣所要考慮的,只是具體如何執行而已——

“今家父與劉玄德、孫仲謀聯兵,以御曹操,然敵勢大,計將安出?”他朝蒯越拱一拱手,“蒯公為荊襄之長城,素多智謀,何以只知束手,而無一計相授?”你不能一心想投降,就不管我老爹想打啦,你作為我老爹的臣子,心裡再怎麼不情不願的,也該想個招兒出來幫他謀劃戰局不是嗎?

軟釘子一碰,蒯異度多少有點兒下不來臺,同時他心裡還在想:大公子雖然聰敏,終究年輕,這種話不象是以他的見識和能力所可以說得出來的啊?究竟是誰在背後給他支招的呢?就這麼一轉腦筋,嘴皮上難免緩了一緩,還沒來得及反駁、分辯呢,就聽劉琦直截了當地問道:“今純以勢論,周公瑾請棄襄陽,而退至江陵,此計可乎?請蒯公拋除成見,暫放鄉梓不捨之情,而獨以軍事論之。”

你覺得周瑜的計策究竟合用不合用呢?別琢磨太多有的沒的,咱們就光談軍事問題,從純軍事的角度來考慮,您給我句實話如何?

蒯異度也算是當時天下一等一的智謀之士了,所以原本歷史上曹操佔據了北部荊州以後,曾經高興地說自己“不喜得荊州,喜得蒯異度耳”。然而論起功業來,他卻要比跟自己同一檔次的很多謀士——比方說袁家的那幾位——差得很多,其原因,一則是跟隨的主子本身就沒啥擴張之意,二則一點,蒯越是位忠厚長者,從來不說瞎話,能夠運籌帷幄、料敵機先,卻不願意跟自己人鬥什麼心眼兒。

因此聽了劉琦這一問,蒯越雖然老大的不情願,還是不得不老實回答說:“若純以軍事論,周公瑾所計是也,然……”

還沒等他“然”出個子醜寅卯來,劉琦趕緊打斷,目視在座眾人,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雖然他是半拉主公,終究蒯越是父親劉表起家的重臣,份同叔父,照理說劉琦這麼幹很不禮貌,但他也沒有辦法,不能再讓蒯某大逞口舌之利啦。

劉琦說:“蒯公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