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是暫時羈押起來,等是勳來了就老實上交。是勳一聽啥,王彥雲?不禁覺得好笑:吾當得郭伯濟,又得王彥雲,命也夫?
王凌也算是後來的曹魏名臣,比張既、賈逵他們才能略差一些,普通鎮守一州,也還算稱職,最後因謀誅司馬氏失敗,被迫自殺。關鍵是,王凌的妹子嫁給了郭淮為妻,兩家後來結為姻親——是勳想你們這哥兒倆,難道都要落到我手裡嗎?老實不客氣,強徵王凌為門客。
所以高幹如今就拿這事兒來責問王柔,說你們太原王家是不是跟是勳有勾結啊,所以你才老嚷嚷退兵?王柔分辯幾句,又大表了一番忠心以後,羞愧而退。下來就把一位同縣的少年找來:“伯道,卿之所言是也,高使君非可輔之者!”
這位少年跟郭淮是總角之交,本來郭淮倒戈,想把他也給拉走的,但二人經過反覆商討,覺得這位還是暫且留在幷州軍中,找機會對王柔施加影響,將會更為有效。當下聽了王柔的話,“伯道”便返回自己營中,寫下一封密信,遣人送給郭淮。本來信裡光打算寫王柔之心不穩,可施反間之計的,但臨收尾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一個訊息,不禁大喜道:“此天佑我等也!”趕緊把新的內容加上。
郭淮收到信以後,匆匆跑來求見是勳,說我有一莫逆之友,可為內應,見有書信送來。是勳隨口便問:“何人也?”郭淮答道:“晉陽郝昭字伯道,見在王叔優(王柔)軍中。”
是勳聞言大喜,趕緊索書來看。只見郝昭在描述和分析了王柔的心理以後,又通報一個訊息,郭援才離上黨郡治長子,還沒能走到壺關,突然接到袁紹的公文,跳過高幹直接給他下令,要他南下攻擾河內,以分擔正面戰場上的壓力——也就是說,郭援來不了永安啦。
是勳手持郝昭密信,不禁滿面春風。反倒是郭淮緊鎖眉頭,畢恭畢敬地探問道:“郭府君既南下,則我河東無憂。然未知河內如何?袁氏大軍,集於大河上下,曹司空可能抵擋否?”咱們這兒分戰場就算形勢再好,主戰場要是吃了敗仗,那也前功盡棄啊。
是勳拍拍郭淮的肩膀,安慰他說:“伯濟毋憂,曹司空必勝者也。”想了一想,乾脆背書:“袁紹有十敗,司空有十勝,袁軍雖強,無能為也。袁紹繁禮多儀,曹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一也;袁紹以逆動,曹公奉順以率天下,此義勝二也……”噼裡啪啦一大套噴將出來,氣都不帶喘的,聽得郭淮是目瞪口呆,不明覺厲。
也難怪他不明,郭淮既沒見過曹操,也沒見過袁紹,加上年紀輕,見識淺,袁家的政治、軍事如何不堪,曹家的政治、軍事如何強大,從來也沒往這麼深想過。除了“主公真天縱之才,淮不及也”之類馬屁話以外,他還能說些啥了?
是勳心說你現在不明白甚至不相信都不要緊,只要不出太大的妖蛾子,曹勝袁敗那是註定了的,咱只要考慮河東戰線不遭重挫就成。想到這裡,他不禁抬起頭來,注目遠方——便不知此刻的官渡,又是如何一番場景?未能身歷這般搖撼天下的大戰,真是遺憾啊……孟德,公其毋失我望!
(劍氣衝南斗之卷九終)(未完待續。。)
ps: 下午臨時有事兒出門,所以先更了。請放心,還有存稿,晚上要是回來早,爭取再加一更。
第一章、官渡鏖兵
《魏書》裴松之疏有云:
“《獻帝春秋》載是勳說太祖雲:‘劉、項之不敵,公所知也,漢祖唯智勝,項羽雖強,終為所禽。勳竊料之,紹有十敗,公有十勝,紹雖兵強,無能為也。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