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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手持一把鋸子,在一刀一刀鋸著他的雙腿,連骨帶肉地疼法,恨不得將這雙腿真的給鋸去,一了百了。
“邊先生。”
蘇淺暖雙手握住他握拳的手。
“嗯。”
邊城仍舊閉著雙目,狀似養神,一張俊臉卻是煞白。
“我其實,並不害怕和邊先生,做那樣的事情。”
男人緊閉的雙眸忽然睜開,目光灼灼地望向她。
“那什麼,其實我有看過相關的影片的。關於女生該如何配合男生,以及,嗯,在上……”
說到這裡,蘇淺暖的臉頰已經是紅得不能再紅。
如果不是雙腿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邊城當真很想狠狠地晃一晃她的腦袋,想要知道她這個榆木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什麼叫,女生該如何配合男生,意思是跟嚴老頭一樣,認為他在那方面沒有辦法身體力行麼?
牙關緊咬,滔天的憤怒竟然蓋過雙腿蝕骨般的疼痛,以至於到後來,邊城幾乎感覺不到雙腿的疼痛,心裡頭滿滿脹脹,都是男性自尊被嚴重質疑的憤怒。
一個晚上,邊城都在腦海裡翻來覆去,想的全是,以後該如何在床上一振夫綱!
不知不覺,天光竟已經大量。
第二天,嚴懷推門進來,見到的就是床上兩人相互依偎著睡著的畫面。
邊城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
一點也沒有擅闖他人房間的自覺,嚴老爺子雙手負在背後,就跟進入自己主臥似的,十分自然地踱步至床前,然後,把兩人身上的被子一掀。
被窩下,兩人的衣物齊整。
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寶貝徒弟果然夠聽話。
狐疑的眼光落在男人憔悴的臉上,“其實,五年前,你那個地方,是傷著了吧?這年輕人啊,可不能諱疾忌醫。畢竟,這是關係到一輩子……”
昨晚已經被強烈刺激到的某總裁,徹底黑了臉,抓起邊上的多啦A夢抱枕,狠狠地朝嚴老爺子砸了過去。
“滾。”
老爺子往後一退,抱枕落了個空。
“哈哈哈哈哈。”
笑得那叫一個開懷。
真真是一個美好的早晨吶。
“發,發生什麼事了?”
蘇淺暖揉揉惺忪的眼睛,抬頭,對上一雙赤紅的眼睛。
睡意立即消散了大半。
“怎麼了?是不是您的腿還疼得厲害?我去叫師父過來看……”
“沒事。”
重新把胸前那顆腦袋按回到懷裡,男人咬牙切齒地道。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於是,當天晚上,嚴老爺子立即發現,他的混蛋病患性子忽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具體表現在,面對他的嘲笑,也不回嘴了,更不要說主動挑釁他了。
這人好像,在與什麼人較勁似的。
“吃錯藥了?”
老爺子檢查了下他雙腿的情況,拿眼斜他。
邊城沒理他。
刷著手中的微博,眼皮都沒掀一下。
老爺子心裡頭越發地狐疑。
總覺得這小子在憋著什麼壞似的。
疑神疑鬼地過了幾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的混蛋小病患還是安分得跟只孵蛋的母雞似的,白天就窩在他那房間裡辦公,晚上他過來給他檢查身體時,那叫一個配合。
讓翻身就讓翻身,讓挪屁股就挪屁股。
嚴懷哪裡知道,眼下,對於邊城而言,除了不顧一切想要重新站起來,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而末之的。
畢竟,能否重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