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出這麼正經的話,
也只有他辦的到了。
“我知道”青夢平聲回道。
“那你……”
“我還沒傻到去跟他硬拼,再說張良他們都在,就算打也不一定是我出手。”其中的利害關係,
半盞茶的功夫足夠青夢想明白。既然勝七是來鬧事的,就算儒家的三位當家再想息事寧人,也未
必做得到。既然這事必是要鬧的,也不差她這一個人。
青夢的邏輯或多或少總與旁人不大相同,每當十二血族一起討論些事兒時,最後基本上都是大家
被青夢的一大套理論鬧暈乎了,這會也就該散了。
所以聽這話頭,弦就沒了接下去的意願,他可沒空給自己找堵。既然衣服都交到青夢手上了,其
他的純屬多說無益。
“那你自己小心著點。”囑咐完慣常的句子,跟來時一樣,跳窗而出,順手還把窗戶帶著關上
了。
青夢的額角又忍不住的突了突,雖說暗衛講究個行蹤不定,身形敏捷,但這無人的時候就不會走
個正門嗎,鬧得十二血族活像個飛簷走壁的花賊子。
【前廳】
伏念這幾日還在為天明少羽那兩個孩子的事鬧心,連飯食都比平日少了許多。還未待這波事兒過
去,更大的麻煩又自個找上門來了。
而且,這麻煩比較棘手,不能像教訓弟子那般,實在懶得費口舌了,就丟一句“國風20遍”了
事,反正又不是自己抄,正好也讓學生體會體會自己當年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這法子,若是真對眼前這位這麼使,恐怕一會功夫這前廳就見不得人了。
伏念著實很愁,當個掌門很是不容易,有個不管事的師弟也就罷了,偏偏還有個愛惹事的師弟,
他未早生華髮已經謝天謝地了。
傳言紛紛論儒家掌門嚴厲非凡,可說道的人又可知小聖賢莊這上千人,若是沒有立威做首,豈不
成了閒散亂套的地方。再者說,要管起這麼多人,也並非一件說說就可的事兒,他已不知過了多
少個燈枯油盡的墨染玄夜,也不知賞了多少晨曦微露的東方初白,這些又有幾個是為人所知的。
而且,要應付這時不時找上門來的麻煩,又談何容易。
此刻,伏念板正著一張臉一邊與勝七週旋,一邊等著顏路張良趕來。不得不說,這種事上,子房
鬼點子最多,也最頂事。
張良和顏路趕到前廳時,太阿已被伏念緊緊的攥在手裡,劍拔弩張之勢。
“不知大名鼎鼎的黑劍士勝七今日造訪儒門有何貴幹?”沉沉入定的聲音瓦解了緊張的氣氛,卻
將整個情形帶入了更為詭異的境況。
勝七回頭看向張良的那個眼神,讓一向被戲稱為狐狸的張良也不禁油然生出一種被算計的不詳之
感,只覺背後冷颼颼的,像是踏入了獵人的圈套。
以張良的性子,有了這種感覺,必是要一人好好想想的,可這火燒眉毛的關頭,就連擠出半刻也
是痴人說夢。
“你,昨晚在哪?”陰沉的聲線,可怕的眼神,像極了從修羅場走出的羅剎。
張良瞳孔瞬間放大,凌厲的眼神掃向勝七,緊緊攥著拳頭,連一旁的顏路都能聽到骨頭關節咯咯
作響的聲音。顏路擔憂的望向張良,卻見張良已恢復了冷靜的模樣,只是袖口微微的擺動還是或
多或少的出賣了他的心裡的波濤。
張良此刻腦中飛速計算這一切,勝七到底知道了什麼,還是隻是猜測,他今次前來是預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