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操他媽的合作!”
“放鬆點。”羅蘭說道。既然他已經決定留在這個世界,多待一小會兒,他所表現出的冷靜就已經足夠用了。“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認為我們需要做什麼,然後我們才可以甩掉這張垃圾,隨便扔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從我們腳邊永遠地甩出去。”
埃蒂照做了。
3
之前,羅蘭已經聽聞不少傳言,但並沒有充分理解他們目前處境到底有多艱難。他們擁有了第二大道上的閒置地,這是沒錯,但他們對它的所有權只是建立於一紙手寫檔案之上,若是放到法庭上、尤其是由索姆布拉公司指派律師的話,他們的勝算就太小了,這張證明很可能不堪一擊。
埃蒂則想得到能和莫斯·卡佛做交易的有效法律文書,如果他能做到的話,他還需要卡佛的外孫女奧黛塔·霍姆斯的訊息,奧黛塔是在一九七七年,也就是她十三歲時失蹤的,如果她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健康、並且最重要的是——她願意承認和卡佛之間有監護關係,那麼不止是空地、他們還能拿到那株生長在其境內的野玫瑰。
他們不得不用充足的理由讓莫斯·卡佛——如果還健在的話——相信:他應該把那家叫做泰特的公司收購到霍姆斯產業中(或是反之,被收購)。這還沒完!他還必須將餘生歲月奉獻出來把自己打造成企業巨頭(而埃蒂估摸著,即便卡佛還活著,也至少和亞倫·深紐一樣老了),其惟一的目的就是:在每一次重要轉折點時,去阻礙另外兩大巨頭:索姆布拉公司和北方中央電子公司。然後,如果有可能,就把這兩個對手置於死地,以免他們壯大成魔鬼,以免讓毀滅者一路追索,穿越中世界垂死的浩瀚領土,更要防止這個魔鬼令黑暗塔遭受致命打擊。
“也許我們當初應該把這張交易書留給深紐先生?”當埃蒂長篇大論作分析時,羅蘭一直在獨自深思。“至少,他能知道這個卡佛在哪裡,然後把他找出來,把我們的故事告訴他。”
“不,我們保留這張紙肯定沒錯。”這恐怕是埃蒂完全確信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之一。“如果我們把這張紙留在亞倫·深紐那兒,現在肯定早被燒成灰燼,隨風消逝了。”
“你相信塔爾可能已經後悔和他做交易了嗎,還說服了他的朋友去搞破壞?”
“我知道。”埃蒂說,“可是即便深紐可以勇敢地挺身而出和他的老朋友唱對臺戲,在他耳邊不停地嘀咕幾個小時——‘燒了它,亞倫,他們是強迫我的,現在他們就是想騙我、把我整慘,這一點你知道,就像我也知道一樣,燒了它吧,然後我們打電話讓警察去對付那些禽獸’——你覺得莫斯·卡佛會相信這麼瘋狂的說法嗎?”
羅蘭蒼涼一笑,說:“我不認為他相信與否將是個問題,埃蒂。因為,你好好想一想吧,亞倫·深紐真正聽說過多少我們那些瘋狂的故事呢?”
“是不夠多。”埃蒂表示同意。他閉上眼睛,雙手的虎口抵在眼窩上。使勁。“我只能想出來一個人,她確實可以說服莫斯·卡佛答應我們不得不請求他做的事,可她現在無論如何都用不上。她在一九九九年。到了那年頭,卡佛指不定早死了,和深紐一樣死了,說不定塔爾也死了。”
“好吧,要是沒有她,我們能做些什麼?什麼能讓你滿意?”
埃蒂正在想,也許蘇珊娜能夠不需要他們幫助而回到一九七七年,因為她,至少,還沒有去過那裡。好吧……她是透過隔界來這裡的,可他認為那並不算數。他覺得,如果她不能去到一九七七年,理由只能是:她是他和羅蘭的卡-泰特。或許還有別的理由。埃蒂不知道。讀懂艱澀的文章歷來不是他埃蒂的強項。他轉身去問羅蘭在想什麼,可羅蘭卻搶先開口了。
“那我們的丹-特特怎麼辦?”他問。
雖然埃蒂明白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