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隨便什麼人做個屁大點事就能和‘國寶’‘史上’掛上鉤,福原愛不還號稱‘國寶級’乒乓球手嗎?”
我琢磨著也是這個理兒,不過心裡還是不爽:“你到底會不會逮兔子?下了十多個繩套,這都半天了,也沒看見有兔子上套。難道要守株待兔嗎?”
月餅拍拍手上的土,滿意地看著剛佈下的繩套“南瓜,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還不是因為月野和黑羽扎帳篷,你讓我拉著來抓野味兒心裡不得勁?”
“有嗎?”我色厲內荏。
“南瓜,你會扎帳篷不?”月餅似笑非笑。
“我一個學醫的學扎帳篷幹嗎?”我一下子沒整明白月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月餅摸著鼻子:“你在那裡笨手笨腳的礙事給我老人家丟人不說,讓月野笑話你沒本事可是影響兩國聯姻的大事。我這可是救你於水火之中。”
月餅這話雖然是開玩笑,可是細細琢磨也有道理。在暗戀女生面前維護“高大上”的形象那是一個男生必備的基本覺悟。正想回幾句話連挖苦帶感謝一併還給他的時候,丫又來了一句:“你還當真了?其實主要是我自己出來下套逮兔子沒人陪我抽菸鬥嘴悶得慌。”
我被這句話噎得生生半天沒喘過氣,正要撂幾句狠話,距離我們五十多米遠的地方傳來“嘣”的聲響,林子裡的樹枝上下跳動,驚起一片飛鳥。
“逮住了!”月餅眼睛一亮,“我還擔心網上教的繩套做法不好用呢?”
我們躥過去一看,吊在半空中的繩套上,跳躍著一團火紅色,不停地發出“吱吱”的叫聲。繩子在它的掙扎下,時而繃緊時而上彈,如此幾分鐘,它耗盡了體力,終於不再掙脫,軟塌塌地被繩子懸掛在空中。
一隻火紅色的狐狸。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狐狸。通體火一樣鮮豔的皮毛,油光水滑,每一根毛尖上似乎都能泛出油珠。頸部到腹部,一抹菱形的白毛如同富士山頂的雪那麼純淨,尖尖的小耳朵倒垂著,幾根柔軟的絨毛微微顫抖,一雙圓滾滾晶亮的小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們,輕聲叫著。它的右腿因為繩套勒得過緊,磨破了纖細的皮毛,露出粉嫩的肉,繩子上還沾著絲絲血跡。
“沒想到逮著一隻狐狸。”月餅撓了撓頭,“南瓜,剝了皮做個圍脖送給月野,絕對給力。”
我點了點頭:“嗯。脖子上面圍著一張屍皮,是很有帶感。”
“一無所獲豈不是很沒面子?”月餅掏出瑞士軍刀。
我摸著臉:“反正我的面子早就不值錢了。”
“那……南瓜,你說……”
“矯情什麼?趕緊他媽的放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著小狐狸,生怕月餅把繩套割斷把它摔傷:“月餅,你丫小心點,別割繩子用大劫把它傷著。”
月餅一臉嚴肅,拿著刀比繡花還仔細:“別打擾我!這個繩套誰想出來的,真結實。”
看著小狐狸像個孩子似的怯怯眼神,掌心搏動著它溫暖的心跳,我的心也很暖。
不僅因為它,而且因為我的朋友——月餅。
人,總是善良些好。
繩套終於斷了,我們倆捧著它放到地上,小狐狸蜷縮著舔著傷口,又看得我們一陣心疼。
終於,它哆哆嗦嗦站了起來,試探著走了兩步,腿微瘸,卻無大礙。它抬頭對我們叫了幾聲,也許是錯覺,我好像從它眼中看到了笑意。
直到小狐狸沒入草叢裡,我們才長舒了口氣。
“這次捕獵以失敗告終。”月餅下了結論,卻向著與營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幹嗎去?”我有些奇怪。
“我去把那些繩套解了。”月餅點了根菸,噴出長長的煙柱,“南瓜,我想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