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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就只吃草了。你陪我不?”

“小爺用了幾十萬年進化到食物鏈最頂端,可不是為了一輩子吃草的。”我義正詞嚴地說。

月餅背對著我沒有轉身,不過我能想到他失望的表情。

“話說有個最好的朋友陪著,吃一輩子草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也退化不到食物鏈的最底端。”說完這句話,我扭頭就跑。

果然不出所料,月餅轉身,甩臂,擲出!半截樹枝準確地釘在我剛才站的地方。

“有種你別跑!”月餅喊道。

“這不是有種沒種的問題,小爺掛了誰陪你吃一輩子草!”我躍過一條小溝。

什麼是朋友?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和月餅,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把所有繩套解開,捎帶手挖了幾顆野土豆,採了幾枚果子,也算是給正在安營紮寨的月野有個交代。

沿路返回時,看了看手機,已經是21點27分。月野聯絡那個號稱“日本史上最強登山者”、綽號“山鬼”的南野浩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算算時間也應該到了。

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閒嘮,月餅這些年跟著都旺學東西還真不是白學的,給我講了不少民間靈異傳聞,倒是聽得我大呼過癮,又覺得後背發涼。

正當講著“幾個盜墓賊在深山裡發現一個古墓,挖進去撬開棺材一看,發現屍體居然長了一張黃鼠狼的臉,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月餅忽然不說話了。

我正聽得頭皮發麻,丫這麼一不說話,再加上半夜深山的環境,更是讓我嚇了一跳。

再轉頭看月餅,他直直地站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右邊那片樹林。手已經放進兜裡。

我順著往那個方向看去,什麼也沒有,才鬆了口氣:“你丫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

月餅滿臉疑惑:“你聽到什麼了?”

我仔細聽了聽,除了嗚嗚的山風吹動草葉的簌簌聲,就只有幾隻貓頭鷹“咕咕”的��私猩��

“難道是我聽錯了?”月餅甩了甩頭,“我好像聽到有個女人在喊我名字。”

蒼白的月色下,山風越來越猛烈地颳著,那片草叢亂糟糟地忽動著,倒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眼看就要鑽出來。

“月……月餅……”我感覺舌頭都不利索了,“鬼嚇人,不死人;人嚇人,嚇死人。拜託,自家兄弟就不要玩這種恐怖橋段了。”

“不對!”月餅臉色一變,側著頭認真聽著,“確實有人在喊我!”

我頓時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月餅忽然直勾勾地看著我,嘴慢慢張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怎麼了?”我低頭看看腳下,只有一條影子,說明身後沒有什麼東西。但是轉念一想,鬼是沒有影子的!立刻又是一身冷汗。

“南瓜,不管我說什麼,你要相信我,好嗎?”月餅努力把表情調整得鎮定,很認真地說。

我心裡一陣發毛:完了,看來我身後絕對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有了這個念想,我再也不能保持鎮定。慌亂間,我看到腳下多了一條膨子,慢慢地融入我的影子,又在影子肩膀的位置探出了一團亂蓬蓬雜草一樣的東西。

“別回頭!”月餅吼道。

但是已經晚了,這道影子成了壓垮心中恐懼的最後一根稻草,我還沒等月餅說話時,已經“嗷”的一聲轉過了身!

我,看到了,一張臉,緊緊貼在我面前。我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睛正對著她的眼睛!

“你害怕了?”那張臉咧嘴笑著,露出森森白牙,“你在想我是誰?你在想讓你的朋友幫助你?”

我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