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朔,不、不能反悔嗷——!”
沈朔答應的事從不反悔,取來手帕擦乾淨亞爾曼臉上髒乎乎的血跡:“嗯。”
亞爾曼又興奮又愉悅,給了雄蟲一個大大的熊抱,毛茸茸的腦袋不住拱他的頸窩。
“沈朔,我好開心。”
“你不知道,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亞爾曼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把心裡那頭蠢蠢欲動的小鹿摁了回去,不知是不是因為美夢成真的時刻就在眼前,事到臨頭,他反而不著急了。
亞爾曼重新拿了一塊兒小麵包:“沈朔,你嚐嚐。”
沈朔不知在想什麼,一時間沒動。
亞爾曼就有點羞澀,眼神胡亂瞟:“那個……你也先別,別急嘛。”
殊不知自己的尾巴已然搖成了螺旋槳。
沈朔面無表情的取過少年身後的藥罐:“不要想太多。”
亞爾曼:“qaq”
換了藥方的藥比沒回到部落之前吃的那些要苦上好幾倍。
沈朔嘴裡又苦又澀,亞爾曼卻渾然不覺,黏黏糊糊地湊過來親他。
“沈朔,你在家裡等我,我待會出去一趟。”
正好沈朔也沒有白日宣淫的愛好,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亞爾曼見狀就有點委屈:“沈朔,你怎麼不問我去幹什麼?”
沈朔從架子上取下一本書,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睛:“去幹什麼。”
亞爾曼挺直胸膛:“佈置我們的婚房呀。”
緊接著他又問:“沈朔,你喜歡什麼花啊?”
沈朔:“……別做那些多餘的事。”
沈朔想起從前剛和亞爾曼結為伴侶的時候,這傢伙說要用鮮花裝飾一下洞穴,結果把半個山頭的花都薅禿了,一股腦全塞進小小的房間裡,密密麻麻色彩斑斕,一進去跟靈堂似的。
亞爾曼在某些事上出乎意料的執著,沈朔的話絲毫沒能打擊到他,撲騰著飛走了。
亞爾曼這一去,快天黑了都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哪裡野了。
沈朔合上書,取下蓋在夜明珠上的罩子,明亮的光芒便驅散了黑暗。
沈朔忽然聽到一陣歌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古老而悠揚。
沈朔走到窗邊。
他們所住的洞穴正對著部落的生活廣場。
當年亞爾曼出事,桑塔部落遭到其他部落侵佔,很多地方都遭到了毀壞,現在的廣場是在舊址上重新修建的,雖然已經盡力還原了,但還是看得出些許不同。
最直觀的就是最中央的坐落著一棵古樹,那是原本生長在聖地的樹,也因為聖地被焚燬,而轉移到了這裡。
此時,不知因何而聚的蟲族們,正齊齊跪在聖樹之下,吟誦著不知名的古老小調。
沈朔看不清他們的神色,卻莫名覺得這副場景神聖而虔誠。
沈朔將窗戶開啟一道縫,失去了阻隔,歌聲便清晰地飄到沈朔耳邊。
就好像有一雙手撫過心湖,讓靈魂得到久違的寧靜。
“沈朔,我回來啦!!”
亞爾曼挎著大包小包飛了進來,包袱一抖,嘩啦啦落下成堆的鮮花與寶石。
“抱歉我回來晚了,等急了嗎?”
沈朔曬乾了沉默:“……沒有。”
“那就好。”亞爾曼像只勤勞的小蜜蜂,扇著翅膀四處倒騰。
沈朔一點也不想看房間是怎麼變成靈堂的,果斷把腦袋扭向窗外,眼不見為淨。
亞爾曼卻湊過來:“你在看什麼呢,沈朔,怎麼不看我?”
“嗷——”亞爾曼注意到雄蟲的視線,“是祈福大會。”
沈朔頓了頓:“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