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有些不同。原本就是我流。”
所謂鍛鍊就是心理準備,兩儀繼續說下去。
“把身體重組。只是這樣做,就能改變一切。從呼吸到步法、視界、思考。把這一切都改變為適應戰鬥的狀態一般。由於連肌肉的使用方法都變了,所以在感覺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進行戰鬥時要把心和體都繃緊來作戰,也許這就是所謂武道的入口。我只是一位地去追求這個,作為結果來說似乎是有點過火。”
對於像是輕蔑自己般的臺詞,我只是覺得不解。
“什麼嘛,很厲害不就好了嗎。也不用像我這樣淨是捱打。一瞬間就能解決掉三個大男人。不是很厲害的我流嘛,這種功夫。”
說著和這傢伙邂逅時的鮮明印象,兩儀似乎微微地吃了一驚。
“這個可不是。只不過是外形上看起來是非常相似的東西。最重要的一點,是我還沒有使出過我流的招式來呢。”
若無其事地說著很可怕的事情,然後兩儀啪嗒一下倒在床上睡著了。
◇
……不知從何處傳來蒸汽的聲音。
咻咻地,如同漫畫上的擬音。
沒有電燈,房間裡一片黑暗。
這裡,好熱。
只有燒灼鐵板的聲音,和那岩漿般的光是能夠憑依的現實。
周圍的牆壁上,並列著大大的罈子。
地板上凌亂散落著細長的管子。
一個人也沒有。
只有蒸汽的聲音,以及水泡破裂的聲音。
…………………………………………………………
………………………夜晚來臨了,我突然地從夢中醒來。
我剛才做了——一個討厭的夢。
喀鏘喀鏘喀鏘喀鏘。
向時鍾望去現在不過才凌晨三點左右,距離應該醒來的時間還遠得很。
目光望向床上,那裡並沒有兩儀的身影。
……那傢伙,有時會在夜裡出外散步。即是說,在連草木也已睡熟的丑時三刻出外散步。
要不要去接她——明明很瞭解為了住在這裡要極力避開相互間的私人領域這種不成文的事實,卻還是在考慮著這種事。
雖然相當迷惑,我還是一下站起身來。
雖說強大得荒唐,兩儀仍然是與我同年的少女這一點是不變的事實。並且她的這種打扮,
可是很容易引起那幫喜歡在夜裡聚集的傢伙的注意的。
下定決心的我剛走到走廊時,玄關的門無聲地開了。
和服外加皮夾克,身著便裝的少女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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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儀又毫無聲息地把門關上。
“怎麼,已經回來了嗎。”
感覺到必須說點什麼,我無意間開了口。
目光一閃,兩儀望向了我。
一瞬間。我想到,自己會被殺掉。
沒開電燈的走廊十分黑暗。在其中,只有兩儀的雙眼閃動著青色的光芒。
什麼也不能做。連呼吸也做不到,完全連思考也停滯了,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
“——就連你,也是不行。”
有聲音傳來。清醒過來時兩儀已經迅速地從我身邊走過,焦躁地把皮夾克扔到床上。
兩儀隨後也坐到了床上,背靠牆壁凝視著天花板。
我強忍著背上殘留的惡寒返回房間,坐在地上。
就這樣,彷彿失去意識一般無言的時間緩緩流過。
忽然之間——少女說起話來。
“我想要去殺人。”
對於這句話,我不知到底應該怎樣回答才好。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