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討厭時鐘。用數字表示的還好。感覺在迴轉的鐘面上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似的,有點恐怖。
“好痛。”
被踢得雙腿傳來一陣疼痛,不禁說出聲來。
兩儀像死了一般熟睡著。沒有要醒的跡象。
我毫無目的地眺望著那副睡姿。
——在這裡生活了兩個星期,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
這傢伙,完全是一個人偶。
總是在這張床上像死人一般熟睡著。這傢伙到了早上並不是醒來,而是像為了什麼要事
才從死人向活人復生過來似的。
最初是以為要到學校去上課,但似乎並不是那樣。開端是一個電話,一接到不知從什麼地方打來的電話後,兩儀就回復了生氣。
我也淡淡地感覺到那件事情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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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儀一直在等著那件事情。沒有那件事情的話,這個女人只會在這裡一直保持著人偶般的姿態。
喀鏘喀鏘喀鏘喀鏘。
我能夠感受到這種光景的美麗。沒有什麼可悲傷的。兩儀只是為了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而歡喜,而復活。
那是毫無贅餘的完美。我是第一次,與被指摘為不安分的“真實”相遇了。
我所認為是,並相信的人。我想去成為的人。是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去關心,純粹的強者。
“——式。”
從口中,漏出兩儀的名字。
明明是比囁嚅還要低聲,如同呼吸般的一聲。
不知為什麼,但兩儀彷彿聽到一般睜開眼來。
“——怎麼,你怎麼又全身是傷了。”
一睜開眼睛,兩儀馬上皺起眉頭。
“沒有辦法吧。突然走過來面對面的挑釁。”
我用事實回答。今天,剛要回來時有兩個人湊上前來,二話不說就動手。雖然理所當然地打倒了對方,但因為我完全是個外行也負了不少傷。
“你練過什麼的吧。卻又這麼弱。你喜歡被打嗎?”
從床上起身,兩儀這樣問道。
練過什麼的,是指空手道或柔道什麼的,那種東西嗎。
“不要隨便把我認定成那種人。我可是一點武術也不會的外行。雖說打架什麼的比一般人要強上一點吧。”
“是嗎。因為看你打人時用的是掌,想著應該錯不了的——那麼,為什麼用掌呢?”
啊啊,這麼回事啊。說起來也曾被人稱讚過一次。打人的時候,沒有練過拳的人打人時拳頭會相當疼,打過幾次後自己的骨頭就像要壞掉似的。所以外行還是用掌打人要好一些。
不,不如說掌是更具有實戰性的武術吧。
當然,我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
“掌比較硬是吧。打空罐的時候,大家不是都用掌嗎。還沒見過用拳頭的傢伙呢。”
“那是因為用掌比較容易做到吧。”
冷靜地回答著的兩儀,卻多少有些佩服的樣子。
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因為有點害羞,我勉強把話題接了下去。
“說起來兩儀才是練過什麼的吧。合氣道嗎?”
“合氣道只是大概通曉的程度。從小時候開始練的,只有一種功夫。”
“從小時候就開始練了嗎。按理說應該很強了。看你向逃跑的那個人後腦踢的那一腳,
無疑是練過的。那麼,那種功夫果然是你的必殺技什麼的嗎?”
我隨口問了問。兩儀卻似乎陷入了沉思。
“從外形來看那種功夫的確是吧。因為大家都以打倒對手為前提進行鍛鍊的,所以要說必殺也的確是必殺。但是,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