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說一句,當年他看了《爸爸,我撿到一瓶眼藥水》,沒一會兒就全然失去了興趣。這也很正常,這個動畫片根本不屬於他們的時代。
但我會永遠喜歡這部電影,我跟方燕這樣說,跟不少人我都這樣說過。儘管這電影講的是一件沒邊的事情,跟你的生活基本上沒什麼關係。
方燕說,你愛上的也許只是一些聲色。
我想了想,她說的可能也對,但我真的沒理由不喜歡,比如劉競、林鶴蹤,他們都已經過世很多年,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也就是這些聲色,如果還能夠讓別人記住那就更好了。
林鶴蹤去世後,安葬在另一個地方——他的故鄉。每年我都會陪著林曉夢去那裡祭掃,而那座小島我們從此再也沒去過。
那棟兩層小樓已經十幾年無人打理,島上空氣潮溼,想必它的四周都已長滿了厚厚的青苔,牆上的石灰逐漸剝落,露出裡面的磚頭,有些地方可能還倒塌下來,屋內木質的傢俱變得酥軟無力,一碰就會散架,到處結滿蛛網……總之,這裡成了蜘蛛、蜈蚣、四腳蛇等等小動物們的樂園。
漫長午休
文/那可 @那可可那 金融工作者
長久以來我都處於睡眠不足的狀態。我每天八點上班,夜裡四點才睡覺,一天睜眼二十個小時,比睡八個小時的人多支配四個小時,多了四分之一的時間去學習、工作和玩耍,有時也發呆或者思考。
我從2001年開始堅持這個習慣,到今年已經12年了。考慮到每天生活的有效時間,所以當30歲以下的人,尤其是他們當中嗜睡的人嘲笑我閱歷不豐的時候,我便對他們嗤之以鼻,說,其實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多。後來仔細一想,我也並沒有因為少睡四個小時加餐吃飯,這一點倒是錯的。
除了變相延長生命之外,較少的睡眠可以幫助人遊離在意識和潛意識之間。看花不是花,看草不是草。有個朋友在阿姆斯特丹吃迷幻蘑菇,回來跟我描述她服用後的景象,我越聽越覺得熟悉,好像在白描我的日常生活。我可以經常看到迷幻的影像栩栩如生地發生,甚至更用心一點,都可以幻覺出女人的溫存。
睡眠不足給人一把闖入潛意識的鑰匙,你可以開啟那扇門,獲得靈感,拿出一些充滿創見的文藝作品,比如音樂、小說、詩歌、戲劇等,回現實生活中整理並發表。你也可以用意識召喚出想象中的動物,陪伴你孤獨的生活,煩它們的時候就用意念把它們關回那個世界。
有時候我早上起來,上班要晚了,看到一隻想去拉屎的狗臥在床邊,我就想動用意念把它變沒,以逃脫必須花時間遛狗的責任和遲到的厄運。可惜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它仍在那裡淚眼汪汪。於是我意識到這貨是真的,是兩年多以前我們去新澤西冰風狗舍抱回來的鮮活的柴犬。
養柴犬是我女朋友的主意,說這樣像是生了個孩子,能改善我們勉強維持的感情。她在帕森斯大學讀了兩年室內設計,畢業了還沒工作,壓力很大,如果再熬一年混不出個名堂就要棄我而去回臺北投靠父母。她說我這種人平時看起來跟遊魂一樣,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任何正常的姑娘都不會把未來跟我拴在一起,現在我們在同一個屋簷下,只是她為了省房租而已。
她特別討厭我不怎麼睡覺這個事情,並把性生活的不和諧歸咎於我的生活規律。夜裡十一點,我們溫存一番後,我還要雷打不動地起身直到凌晨4點,她只能非常憤怒地抱著枕頭入眠。而早上起床,我就已經沒了,消失在清晨趕地鐵的人海里。我到家以後,因為睡眠不足,總是渾渾噩噩的樣子。她覺得無法與我溝通平日的喜樂,因為我一副反應遲鈍並超然世外的傻樣,彷彿我完全不在意她的生活。
我非常遺憾她無法感受到我滿腔炙熱的愛情。我努力工作,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