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沈晟婻眉頭皺得更緊:“那怎麼……”
她因為擔心花月滿,曾經不止一次的悄悄問過宋太醫花月滿的病情,而宋太醫其實也是有些拿捏不準。
按照花月滿恢復的程度來看,基本上身子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再加上花月滿失憶,心傷就根本談不上了,可花月滿的精神卻總是恍恍惚惚的,這倒是讓宋太醫也很是頭疼。
無論開什麼調養睡眠的藥物,對於花月滿來說全都不起任何的作用。
而對於花月滿的症狀,宋太醫又不敢輕易和其他的太醫商量,所以只能自己一點點的翻找資料。
花月滿打了個哈氣,笑的無精打采:“沒事,春困秋乏,正常,正常……”
她知道沈晟婻是真的關心她,但饒是如此,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她沒有辦法告訴沈晟婻,她每天晚上做夢,夢見的都是自己和另一個男人點點滴滴,從和那個相識,到和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簡直就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血淚史。
她看著夢裡的自己和司慕冉相知相識到相愛,看著夢裡的那個自己在司慕冉的懷裡笑顏如花,她沒有任何的感觸,就好像在看著別人的故事一般。
相反的,她現在越來越畏懼睡覺,越來越害怕那永遠無止境還不帶重複的夢境……
好在劉默每天不管忙到多晚,總是會來未央宮抱著她一起入睡的,而只有聞著劉默身上那清冽的氣息,她才有勇氣告訴自己,沒事,只不過是做夢而已……現實之中,還有劉默陪著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劉默的依賴程度,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也真是多虧了有劉默,她才能正常到現在,不然估摸早瘋了。
“嘩啦——!”一盆水無緣無故的潑在了腳前。
花月滿回神的同時,只見沈晟婻已經朝著那宮女嚴加指責了去:“大膽奴才,竟敢在宮中隨意潑水?”
小宮女嚇得當即掉了手中的水盆,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恕罪,沈側妃恕罪。”
她其實也挺冤枉的,她現在所在的寢宮,和冷宮簡直不相上下,每日別說是路過門前的人了,就是連鳥兒都沒有,所以她為了省事,每天便將水直接潑在了門口,一來是為了省事兒,二來也是為了去去晦氣。
可不曾想,今兒不知道吹什麼風,竟是將太子妃和沈側妃一同吹了過來。
“算了,算了,多大的事兒。”花月滿拉了拉沈晟婻的手,“春天生氣動肝火。”
沈晟婻本來也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如今又聽花月滿這麼說,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起來吧。”
小宮女感激不盡:“奴婢謝謝太子妃,謝謝沈側妃。”
花月滿笑著點了點頭,正要與沈晟婻一起離開,卻忽然聽聞順著小宮女身後的寢宮裡,傳出了一陣女子清唱的歌聲。
小宮女一愣,花月滿和沈晟婻也同時愣住了。
這歌聲……
中期不足,底氣不滿,低音似女鬼一般期期艾艾,高音似被人掐了嗓子一般的聲嘶力竭,明明帶著滿心的仇恨和不甘,卻又憋屈的無處發洩,再說說這唱詞,不但沒有平仄的押韻,更是雜亂無章的前言不搭後語。
沈晟婻聽得頭疼欲裂。
花月滿聽得要死不活,還好她和沈晟婻都屬於性格開朗,沒心沒肺的,這要是碰上個心眼子小點的,還不給聽自殺了?
沈晟婻本想讓那小宮女進去說說,別讓裡面的人再唱下去了,可抬眼的同時,瞄到了永樂苑三個字,當即冷下了面頰。
“死女人,咱們走吧,這地兒風水不好。”
花月滿看著沈晟婻的表情變化,更是好奇:“難道里面鬧鬼?”
沈晟婻只想拉著她趕緊離開,想也不想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