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一抬:“可有聽她說司慕冉現在在哪裡?”
擅玉搖頭:“不曾。”
“稀稀疏疏……”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聲,雖然還很遠,但劉默和擅玉卻同時聽得清楚。
劉默擺了擺手:“下去吧。”
擅玉原本是要離開,但又想到了什麼,腳下的步子一頓:“那個宮女……”
劉默淡淡一笑:“暫且留著,不過記得派個人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聽聞著外面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擅玉不再停留,一個閃身的躍出了窗子。
與此同時,花月滿推門走了進來。
本著做賊心虛的花月滿,迎面就看見了此刻舒舒服服坐在軟塌上喝茶的劉默,腳下一個趔趄,及時伸手扶住了門框。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天是不是要塌了……
劉默掃了一眼杵在門口的花月滿,淡淡的笑了:“你這是從哪裡回來?”
這深更半夜的,好像說去哪裡都不太對勁兒啊……
花月滿汗,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了兩個字:“茅房。”
“我記得,你的寢宮裡有恭桶。”
“……我失憶了……”
所以說,失憶有的時候還是很好的藉口。
劉默長眉一揚,驀地笑了,對著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花月滿忍著被家暴的驚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才剛站定到了劉默的面前,腰身便是一緊,只見他伸出手臂將她捲進了懷裡。
花月滿心虛作祟,沒話找話:“太子爺怎麼醒了?”
聞著她身上的涼氣,劉默的聲音有些沉的壓抑:“花月滿,我曾經說過,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你的癖相,你的市井,你的流裡流氣,但在我包容的前提下,是你不可以騙我。”
察覺到他身上散著的,比她還要涼的涼氣,花月滿腎虛,體虛哪都虛:“失憶把什麼都忘記了,還好太子爺提醒,我記住了。”
劉默身上的涼氣,終是得到了緩解,在慢慢的消退,他沉默不語的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花月滿察覺到自己漸漸被溫暖的胸膛所環繞,不要臉的精神再次發作,得寸進尺的試探:“那個……如果有一天,我要是不小心騙了你,你會……會怎麼做?”
劉默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不清楚……
花月滿身子一僵,這個就有點恐怖了,因為這三個字包涵著沒有任何下限的可能。
劉默笑著親了親她的耳朵:“花月滿,你會欺騙我麼?”
花月滿搖頭如撥浪鼓。
劉默滿意的點頭:“很好。”伸手輕輕撫摸上了她的面頰。
花月滿在劉默的懷裡如坐針氈,其實她想說的是,不是不會,應該是不敢……
主要是這樣的劉默太特孃的滲人了,騙他基本等於作死。
第三百三十九章 咱倆誰是故意的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初春的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積雪融化,萬物復甦,一切都暖烘烘的。
失憶的日子總是過於漫長而無聊的,估計就連皇后都認為失憶的花月滿沒有什麼威脅力,所以這段時間也沒怎麼來找茬。
皇宮就是如此的,當少了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那日子就變得有些漫長的難熬了。
此時的花月滿,在沈晟婻的攙扶下,慢步在皇宮之中,大腦混沌沌的一片,明顯的睡眠不足。
沈晟婻察覺到她的氣色不好,不禁擔心的皺眉:“可是身子還不舒服?宋太醫最近沒去未央宮?”
花月滿搖了搖頭:“宋太醫天天去未央宮報到的時辰,比劉默上朝還要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