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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太子妃可想到了什麼良方妙計?”文丞相先行開了口,一改曾經的橫眉冷對,此刻的他微微躬身抱拳,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臣見君的樣子。
花月滿不回答,轉眼朝著沈太尉看了去。
文丞相見此,趕緊悄悄用手捅了一下沈太尉的老腰,掐著嗓子壓低聲音:“說話啊你……”
沈太尉僵硬著一張老臉:“說?說什麼……”
讓他給一個女人低頭,豈不是笑話?!
文丞相這個急:“是你那張老臉重要,還是城內百姓的性命重要?”
沈太尉原本不打算屈服的筆直腰板忽然一僵,繃緊的面頰僵持了好久,才最終不甘心的朝著花月滿轉了去。
咬了咬牙,萬分不甘心的道:“太子妃若是有氣,大可以直接對微臣和文丞相,可如今城內百姓的性命危在旦夕,微臣懇請太子妃能夠先為城內的百姓考慮。”
其實沈太尉和文丞相有多不甘心,花月滿比誰都清楚,她難為這倆老頭,為的只不過是以後讓他們兩個學乖一些,而不是真的有意為難。
況且,既然這兩個人既然能低頭,就說明他們真的是心繫百姓。
再者……
她是個大度的人,不計較,不計較了……
捏了捏手裡的那個錦囊,花月滿笑了:“不知道沈太尉和文丞相,可聽說過魚目混珠?”
沈太尉和文丞相都是一愣。
花月滿笑著又道:“城內的亂黨難就難在只能任由他們繼續發展,而我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殺不得,抓不到。”
沈太尉繃著老臉:“這些事情奏摺裡寫的很清楚。”
真是沒耐心,都不讓人賣官司。
花月滿將手裡的茶杯握緊在左手,又從桌子上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茶杯,握在了右手,在沈太尉和文丞相兩個人的注視下,她不停地快速變換著手中的杯子,差不多十多下之後,她停下了動作。
“不知道兩位大人可曾知道,哪一杯是我剛剛喝過的那杯?”
沈太尉還在那研究杯子呢,倒是文丞相驚訝的忽然瞪大了眼睛:“太子妃的意思……難道是……”
看見沒?這就是文官和武官的區別,一個用手,一個用腦。
花月滿點了點頭:“今晚夜色濃重之時,我們派出士兵穿戴上亂黨的衣服在城裡遊蕩,只要有亂黨作祟,咱們的人便跟著保護救助百姓。”
沈太尉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如此一來的話,亂黨肯定會以為是他們裡面出了奸細,從而逐一排查。”
花月滿讚許的笑了:“只要他們開始排查,城內的百姓便會暫時得以安逸。”
既然不能除,就只能拖,雖然不能除患,但起碼可以讓城裡的百姓喘口氣。
文丞相贊同的連連點頭:“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魚目混珠,好一個妙計。”
沈太尉繃緊的面頰鬆弛了不少,看樣子也是很贊同,只不過礙於面子問題,他始終不肯全心全意的低頭。
“微臣這就派人著手去辦。”
沈太尉先行離開了,文丞相卻不但沒退,反而更近了一步,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太子妃,這是五國聯名呈上來的信件。”
五國?那幾個聯手對祈天虎視眈眈的五國麼?
花月滿接過信,甩開看了看,信上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寫明瞭再過些日子,會有五國派來的使者前來與祈天的儲君會面。
看信的時候,花月滿並沒有避諱著文丞相,所以在花月滿看完了之後,文丞相基本上也算是看完了。
“太子妃怎麼想?”
可能是因為剛剛魚目混珠的事情,文丞相覺得,也許面前坐著的這個女人,並不像他想象之中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