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櫃子中,轉身出了裡屋,朝著未央宮的大門走了去。
春風夾雜著潮溼一陣陣的拂面而來,今晚又是一個下雨的天兒。
在未央宮宮人們的跪安中,花月滿一個人走在寂靜的宮路上,時不時的伸手摸索著懷裡的一堆荷包,跳動的心臟久久不能平靜。
劉默一早就算計清楚了自己會有被皇后算計的一天,或者也可以說他是在防患於未然,所以他從她進宮之後,便拼命的給她送荷包,因為沒有人會去在意一個小小的荷包,包括她自己。
只是誰也想不到,就是這麼不起眼的小荷包裡面,卻令藏玄機,別有乾坤,錦囊妙計,錦囊妙計,雖然上面的四個字很是片面,但卻能解了當下局勢的燃眉之急。
她想,就算她和劉默沒有走到今天的話,也終會有劉默信得過的人發現這些個錦囊,雖然她不清楚劉默是怎麼就算得出來,拿到這些錦囊的一定就是他信得過的人,但既然他敢做,就證明了他有足夠的把握。
這個男人……
花月滿忍不住嘆氣,利用人性,掌握人心,發掘一切對他有利的事物包括人,不但步步為營,更是深謀遠慮……
如果,這樣的人都沒有那個命當皇帝的話,也許這個世上便再無人配坐上承乾殿的那把龍椅了吧?
沐華宮的正廳裡,沈太尉和文丞相相對無言的站著,他們沒有離開,也不能離開。
“踏踏踏……踏踏踏……”
聽聞見了腳步聲,兩個人齊齊回頭,當看見去而復返的花月滿時,兩個人,四雙眼,均是爆發出了鋥亮的光。
“哎呦?兩位大人還沒走?怎麼?今兒很閒麼?”花月滿從他們兩個人的身邊蹭了過去,坐在了軟塌上。
“福祿,給我倒杯茶來,渴死了。”
“是,太子妃……”福祿匆匆走了進來。
“福祿,你不知道,我剛剛在宮裡看見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太子妃請講。”
“就是啊,我才剛聽見了兩個小太監說話,一個小太監問:你天天在御膳房當差,怎麼還能這麼瘦?另一個小太監回:靠跑步!第一個小太監又問:那麼怎樣才能保持跑步的習慣呢!第二個小太監又說:靠欠債!”
“……”福祿有點冷。
“哈哈哈……哈哈哈……”花月滿卻笑得前仰後合,“福祿你說,是不是特別有意思?”
福祿擦了擦汗:“太子妃覺得是,那就是……”
“還是福祿說話中聽。”花月滿微微垂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不像有些人,明明是有求於人,卻非要昂首挺胸裝的跟個大爺似的,他也不想想,現在是誰看奏摺,誰說的算。”
福祿靜默的,時不時抬眼瞥著沈太尉和文丞相,這麼明顯的話,只有傻子聽不出來是對誰說的。
沈太尉和文丞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時開口,小聲道:“太子妃……”
花月滿就跟完全聽不見似的,頓了頓又道:“既然來了,就好說好商量,也許我還能想想辦法,解了現在的燃眉之急,若是不想好說好商量,就趁早該上哪去上哪去,我是個女人家,養顏覺可是很重要的。”
這臉打的多少有點疼啊。
文丞相和沈太尉兩個堂堂的當朝一品,就這麼站在原地,被花月滿損的跟孫子似的。
其實很多話花月滿不想說,但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她要是不把話給明白了,這倆老東西還真拿著她不識數,往死裡折騰不說,還吝嗇的連個好臉色都不捨得給。
真當她是菩薩心腸了?
文丞相和沈太尉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但為了天下社稷,為了腳下的這片江山,他們兩個就算再不想,也要在這裡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