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的荒蕪。
蓮來的那天阿健有事讓我去火車站接她,並說要請我吃飯順便給蓮接風。順便給蓮接風?我看著他,就衝他這句話,阿健是個泡妞的高手。不過看在一頓豐盛晚餐的分上我還是去了。我用紅紙剪了一朵蓮花貼在白紙上,舉著它站在出站口,便見一個白衣白褲的女子拖著箱子走過來。只見她長髮如絲,細細的眉,黑亮的眼,用清亮的聲音說:好好,你真漂亮!書包網
藏婚(15)
蓮住進了那個有著大大陽臺的朝陽的房間。她跟一般的遊人不同,沒有一來就興奮地到處走到處看。一週過去,她甚至沒走出那個小院。每次去見她,她都在陽臺的墊子上做瑜伽,旁邊的小凳上擺著一杯白水。她的身子在陽光下或舒或展,或直或彎,薄薄的布衣逆著光,很好地勾勒出了身體的曲線。我看著她,原來女人的身體是可以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
阿健常常坐在小院裡,仰頭看著陽臺上影影綽綽的蓮,小眼睛熠熠閃光。然後對我說:好好,她就像一個精靈,是嗎?
我笑他花痴。
此時,另一個來自成都住在阿健旅館裡跳舞的女孩蓉,把一條腿搭在灶臺上壓著,雙手忙個不停,切菜,做飯。
直到有一天,蓮打電話說,好好,我們出去走走吧!到拉薩這麼久了,總不能浪費了這陽光。
於是我們一起去了旅行者酒吧,蓮要了酸奶,我要了啤酒。我們不時還舉起杯子碰一下。我問她怎麼來了拉薩,她說沒什麼理由想來就來了,你呢?
我想換個地方便隨便選了這裡。
這時,蓮背後的男人轉了過來,看我時眼睛裡有些曖昧,我對他笑笑,媚眼如絲。
蓮說,好好,別找事兒了。
這日子如不找點事做,還不跟你面前的白開水一樣,有什麼意思呢?
蓮看著我,用小勺攪著面前擱了白糖的酸奶,一邊用她特有的柔和嗓音說:好好,我有一種感覺,前世今生,你我肯定是有一種緣分的。看到你,我像看到曾經,看到往昔,看到那些疼痛的青春年華和那些無謂的掙扎。
我心裡一驚,手裡的啤酒灑了出來,抬頭用迷惘的眼神看她。
她繼續笑意盈盈,用纖長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說:快樂起來吧,你讓我心疼,你眼睛裡有太深的寂寞和孤獨。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想逃,因為此時我像一個透明人一樣坐在蓮的面前。
我也曾經愛過一個男人,以為那是一生一世,天真地認為牽了手就是一輩子了,以為愛情會和生命一樣長久。蓮繼續說著,可命運自有它的安排,後來經過漫長的沉淪後,我終於學會了安靜地生活,學會了不再和自己掙扎,學會了淡定和從容。
可你依然渴望愛情,因為你是一個女人。我說。
對,那是每個女人心裡的一個夢想,但它與男人無關,只和愛情本身有關。做夢是可以的,但不可讓夢傷人傷己。
這時,那個男人過來告別並請求和我交換名片,我把黑底紅字只印了名字和電話號碼的名片遞給他,曖昧地向他眨了眨眼。
一會兒,我收到資訊:能不能陪我吃頓飯?
我回復:呵呵,這個由你決定。
蓮看著我,一目瞭然地微笑著。好好,你在玩火。
這日子快讓我發黴了,來點火光照耀一下不好嗎?
火大了你會被燒傷的。
燒傷?蓮,我早不知受傷是什麼感覺了,一個能讓我受傷的男人,還沒生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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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八廓街似乎是所有“藏漂”的嗜好,那些古老的巷道和川流不息的轉經人,總是吸引著我們好奇的目光。不管有事沒事,每天去八廓街逛一下似乎成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