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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長長的巷道,進了一個黑黑的院子。上樓,聽到樓梯咚咚的響。然後他推開一扇門,把我放在床上。不,是放在榻上。他給我脫了鞋,脫了衣服,把我粗暴地塞進被子裡,我已醉眼矇矓,只感覺溫暖的身體覆蓋了我,一張唇合在了我微微顫抖的唇上,嚴絲合縫。從來不曾想兩人的身體結合在一起會如此和諧美妙。那一晚,我就如飄在拉薩上空的雲團,輕盈而綿軟,感受著極地的狂歡。聽到他一直在說,我不想結婚,我要像你們一樣戀愛,要像你們一樣找一個愛人,只屬於自己的愛人……燕子,你是佛祖送給我的禮物嗎?是來安慰我的嗎?燕子……
藏婚(14)
我迷迷糊糊地說你怎麼不叫我麻雀?我再一次纏住了他。溫暖啊!這身體為什麼這麼溫暖?我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體裡,讓自己冰冷的身體一點一點變得暖和起來。
沒有預兆地突然醒來,頭痛欲裂,看自己躺在一個赤身*不認識的男人的臂彎裡,驚嚇地睜大了雙眼。然後迅速地悄悄穿上衣服,逃出了那間陌生的小屋,那個幽靜的小院。
一夜的歡愉,就此作罷。
我的白天孤單但不寂寞,我的夜晚熱鬧卻荒涼。
明從母親那裡打聽到我的聯絡方式,說你要保重,等我處理好一切後就回來。我笑笑,你處理好一切我就應該回來嗎?你是我什麼人啊,便掛了電話。不想在電話裡爭吵,現在的我連跟他吵架的心情都沒有了。才離開那個城市幾天,怎麼就像幾個世紀那麼久遠,所有的人和事都已模糊不清。明,這個生活在北京、有房有車的男人,在很多小姑娘的眼裡是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只是鑽石的光芒太耀眼了,讓我不敢靠近。我寧可要一顆石頭,安安全全卻全部屬於我。
我開始喜歡上拉薩了,喜歡老城區的青石板路和具有藏族風格的建築。我常常拿一瓶礦泉水,望著天行走在小巷裡。偶爾也掏出隨身攜帶的照相機拍兩張照片,看都不看又扔回包裡。我對於自己的拍照技術是有自知之明的,之所以按下快門不過是做個形式而已。在這樣的陽光裡,走在承載了太多歲月的八廓街,總得乾點什麼吧。
有那麼幾個晚上,我常常去旅行者酒吧,喝一杯咖啡或要幾聽拉薩啤酒。來這裡的人很多,有旅遊者、“藏漂”,還有很多外國人的面孔。這裡的西餐很好,賞心悅目、精緻漂亮如工藝品。我喜歡那裡的比薩,是一個叫阿健的小夥子做的。沒有客人的時候,他會過來聊幾句,陪我喝上一杯酒。阿健說他是學做法國餐的,曾經在北京工作過五年。還說很想自己開個餐吧,或是家庭旅館。由於在這裡上班不拿工資,阿健的工作很自由,常常會在一些旅館和酒吧的留貼上約上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之後,就不見蹤影了。
也就一週吧,我再去那裡時,阿健不見了。給他打電話,他說,好好,我的旅館開張了,在拉薩河邊,晚上燉排骨,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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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前去,並帶了一張掛毯作為賀禮。阿健的小旅館在太陽島的東面,一個小小的院落,院子用陽光板封了起來,地上鋪一些卡墊讓人席地而坐,既當餐廳也當客廳,廚房就在院子的一角。
牆上貼了一些阿健在西藏拍的照片,上面寫了幾個大大的字:世界著名攝影家阿健個人影展。
我笑他膽子大,什麼樣的名銜都敢往自己身上套。他笑著說做做夢又不犯法。
此時,他正在跟一個叫蓮的女網友聊天。蓮說她是個瑜伽行者,要那間朝陽有陽臺能看見江水的房間,她說她喜歡陽光。我心裡動了一下,這個人跟自己有些相像。我從小就喜歡溫暖的東西,母親的目光、父親的大手、超的身體、明的廚房……一個有著燦爛陽光的暖暖的午後,甚至是一句貼心的話語,都足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