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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剛才那首詩是你做的?”

我驚鄂地抬起頭,搖手否定:“我……我哪有這水平,聽別人說的。”

八阿哥黑色的眼眸朝我斜倪了一下,笑笑不語,雖然真不是我寫的,還是心虛地低下頭。

一下子沉默地讓人不適,輕咳了聲,坐了坐端正,笑道:“八爺,不能讓您白跑一趟,給您唱個曲吧!”

他也坐直了身,含首示意,又唱了一次那曲,八阿哥真誠的笑容裡隱藏著一絲不解,卻並沒有開口相問,或許這也是他做事的方式。

約過了半個小時,馬車就緩緩地停了下來,新竹快速地下了車,我也緊跟而下,立在小視窗,婉爾一笑:“謝謝八爺,哪天八爺若是用得著容月,也敬請開口。”

八阿哥柔聲道:“去吧,大冷天的小心著涼!”

我與新竹施了禮,退到了屋簷下,馬車嗒嗒地往前行,看著遠去的車影,一抹愁惆飄進了心頭,就如一顆石子投入湖心,暈開了一絲絲的波紋。他與四阿哥之間的恩怨,並非民間的兄弟糾紛如此簡單,大清算的日子為時不遠了。男人之間的鬥爭,殘酷而無婉轉的餘地,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新竹敲開了門,我早已冷地颼颼發抖,拔腿向喜薇的住處跑去。一進屋解下鬥蓬,把手伸向碳火,喜薇順手遞過小手爐,招呼蓮兒道:“快去打盆熱水來,先喝口熱茶暖暖身。”

一口熱水下肚,好似自己的腸胃原本也是凍結的,這才有點熱氣。緊緊地捧著手爐,嘆氣道:“十三爺回來了嗎?”

“爺忙得日日早出晚歸,興許上燈的時候能回來!”喜薇撥了撥碳火,慢悠悠的回道,跟她相比我真是猴急的脾氣,人家才是淑女,笑不露齒,舉指幽雅,這才是大戶人家的福晉。

喜薇倚靠在坑沿上,輕訴道:“這些日子真為姐姐擔心,就怕姐姐邁不過這個檻,如今放心了,朵兒也可安心地走了!”一聽到這個名字,神經又一陣緊縮,傷痛無論如何深埋,都有被觸及的時候。可我不想哀哀切切地過日子,或許她跟我一樣,只是去了另一個地方,每每想到此,才好受些,人還是該有點阿Q精神的。

天色漸暗,房裡早就昏暗,燭光晃動,就像我浮躁的心靜不下來。吃了晚餐後,才聽得蓮兒說十三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書房裡。

我趕緊出了房門,外面反而明亮,積雪的反照比起燈籠亮堂多了。穿過長廊,敲門而入。十三正埋頭寫著東西,神采奕奕。男人把事業永遠放在第一位,十三經過康熙十年的雪藏,就像蟄伏而出的蟬兒,如今正是他一展抱負的時候,自然充滿了激情。

我走近撥了撥燈蕊,只聽得他道:“沒事,就下去吧!”

心想好你個胤祥,升了官就擺譜不認人了,急回道:“我有事求王爺!”

他迅速抬起頭,驚詫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可跟皇嫂打過招呼?”看我一臉無辜地表情,忙大聲喊道:“小順子,快去皇上府上說一聲,就說容月今兒住這兒了!”

小順子在門外應了聲,腳步漸行漸遠。我立在書桌前,幾近哀求的眼神,凝視著他。他放了筆,劍眉上翹,嘴角含笑,探究地問道:“別裝可憐樣了,有事說!”

我揖了個禮,鄭重地道:“先謝十三爺了,就是不想進宮,請十三爺幫我跟皇上求個情。”

十三爽快地道:“行,我去試試,不過你要老老實實呆在這裡,決不可有逃跑的念頭。”

我嘟著嘴不服氣地道:“十三爺說哪裡的話,好端端地我跑個什麼勁?”

十三嘆氣地搖頭,提起了筆,忽又問道:“人人都想往宮裡擠,你為何不願意?”

是啊,有多少女子夢寐求之,想成為後宮一主,風光無限。在我看來,這些人是真正的頭髮長見識短,無知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