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越來越上臉了,朕還怕了你不成。小丫頭片子,下輩子也別想逃出朕的手掌心!”他輕笑著邊說邊下炕,緩緩朝我而來,眸中的眼光卻柔和的溺人。
我這樣大言相抗,他卻不氣也不惱,真是奇了怪了,心想這傢伙一定哪裡有病,暴氣出了就順了。他戲笑著拉過我,抬起我的面容,戲謔道:“怎的跟朕抗上了?朕可警告你,私下裡你耍小脾氣,朕不計較,若是在外頭,朕可不得不辦你!”
我用力地掙脫,卻被他順手抱了起來。怒氣竟被他四兩撥千金,全消了。怔怔地盯著他的臉龐,雖然眼角的皺紋條條,面板卻出奇的好,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嘆道:“皇上的這張臉白細而有彈性,身材保養的也不錯,就是頭髮白的早了點,讓太醫配些中藥調理才是!”
“你還真是個冤家,喜怒無常,關心起朕的長像來了!怎的,朕若是老態龍鍾了,你就不理朕了?”把我輕放在炕上,又冷著臉問道。
“我這是被皇上同化的,我當然關心啊,你瞧瞧我的眼角也長了小細紋,皇上太年輕太帥氣,我……我不放心!”
他狠狠地給了我一腦勺,又細端詳我的面容道:“你呀知足吧,已比熹妃他們年輕多了,長點小細紋怕什麼?如今朕的眼睛也花了,你若不說,朕可看不出來!”
我緊揉著他道:“皇上你真好,你今天才是容月心中想要的丈夫,每天這樣就好了!”
他扶正我,佯怒道:“怎的,平日裡朕都不是你的丈夫?坐好著,竟說些不著邊的。”他又埋頭摺子中,我索性橫躺在炕上,盯著房頂發呆。
第二日,弘時被雍正叫到養心殿,關上門讓他跪了近半個小時,一句不問,最後只冷冷地說了句:“朕現在說的話,你無需辯解,從今後你不再是朕的兒子,朕決定把你過給阿其那,一切事宜,朕旨以下,你回府靜等吧!”
弘時已嚇得渾身發抖,臉灰如土色,搖搖欲墜地退出了門。還以為雍正會賜毒酒什麼的,幸好沒像電視裡演的。這個弘時也算個男人,雖怕得七竅出身,卻沒有大哭大鬧。
弘時被撤去黃帶,玉牒除名,從此後他非但不是雍正的兒子,而且連愛新覺羅的姓氏也被剝奪。雖然弘時與我勢不兩立,不知雍正如此下狠心,是不是也有我的因素,但終究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一批年輕美貌的女子給後宮來一次大更新,雍正一直未翻牌,皇后終於出面了,把我叫到了坤寧宮,拐彎抹角地橫批了一通,氣得我在心裡直罵她犯賤。見她無話,施禮退出了門,越想越來氣,跑到御花園的荷池裡,撿了許多的石頭,邊喊邊打水漂。
“姐姐?”我默然回首,只見洛兒穿著宮裝,見著我面的瞬間,拉著我的手,亂蹦亂跳,歡呼道:“姐姐,我終於看到熟人了。聽別人說起你,我還不信,原來別人口中的傳奇人物真是你啊!姐姐,我太高興了!”
我被她感染,也抱著她哈哈大笑。隨即驚問道:“洛兒,你沒入後宮吧?”
洛兒眨眨眼,取笑道:“姐姐,你不會是吃醋吧?姐姐倒底是怎樣的人呀?別人都傳得出神入畫,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聽說皇上還有旨意,不許人隨意接近養心殿,聽說養心殿有個太監在外說了姐姐的事,被絞了舌頭,可是真的?”洛兒怕兮兮地吐了吐舌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養心殿的太監們如今都躲著我。
我立在樹蔭下,望著滿塘的荷葉,婷婷的花朵,嘆道:“出於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嬌,這是我想要的境界。”
洛兒撲閃著烏黑的睫毛,點頭讚道:“姐姐真是個淡泊名利的人,洛兒以後一定要跟姐姐一樣。重情重義,不重利!”
我回頭笑道:“你如今在哪兒啊?”洛兒臉上泛出兩朵紅暈,嬌羞道:“姐姐,我見到寶四哥了,原來就是寶親王,他讓熹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