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襯衣,甩出老遠,露出滿身傷疤和糾結的肌肉,寒風中傲立,又摸出香菸將折彎的部分順平,斜著眼睛道:“我已經有幫派了,你過來當我小弟吧,省得麻煩。”
林逾言辭非常懇切:“我看你是個人才才出言挽留,別不識好歹。你身手過人,隨機應變腦子靈活,中海市數一數二,又不屈從強勢,寧折勿彎,真漢子一個,這種性格我喜歡,若就此死在北斗刀下,未免可惜。跟我一起幹吧,正巧我也閒得久了,想尋些幫手重出江湖,震懾那些將中海攪得一團糟的宵小之輩。”
“我喜歡當老師,不愛打打殺殺,揍我一頓再說這種廢話,來不及了。”
廖學兵從來就不是肯吃虧的角色,刺骨的寒風激發了他最後一點爆發力,那是他生命受到威脅、尊嚴遭遇踐踏的時候才有的力量。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466章 死亡對決
一輛銀灰色的帕薩特轎車從對面駛過來,被重卡擋住去路,拼命鳴笛。車前燈射去,似乎看到兩個人影。旁邊還有一輛傾翻的重型摩托車,地面有長長的刮擦痕跡,從重卡的對面延伸而來,夜風中飄來點點血腥味,似乎出了車禍。
司機等了好幾分鐘,漸漸不耐煩起來,心想去對面看看再說,如果撞死了人幫忙報個警也算功德一件,不行的話就繞道走算了。鑽出外面,冷峭的北風吹得渾身激靈,緊了緊領口,又見街頭冷清,沒有任何行人,覺得不太妥當,返身在工具箱找到一把銀光閃亮的鉻合金扳手插進後腰,藉此壯膽,才繞重卡走過去。
可千萬別是什麼人在攔路搶劫。司機左手扣住電話,準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立即逃跑並報警。
很遺憾並沒有看到特別奇怪的事情。
一個大冬天裡光著膀子的男人蹲在地上吸菸,地面上有一灘血已經開始結冰。除此之外再沒其他人。
司機依然還是將手伸到背後抓緊扳手,小心翼翼地問:“先生,你受傷了嗎?需要我報警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男人正是廖學兵,丟掉菸頭,擦去鼻血,在車廂壁拔出啄木鳥小刀,用手試試崩開幾個鋸齒的刃口說:“不需要報警,天氣太冷,我想借你一件衣服穿穿可以嗎?”
司機看著他手裡的刀,心道:“終究還是個打劫的,傷成那樣我可不怕。”提出扳手,後退了一步說:“我只是路過而已,沒什麼錢。你可以去找別人的。”
只見廖學兵又在輪胎下撿起沙漠之鷹,司機眼睛大了,連聲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就一件衣服嗎。我給你就是了。”那柄大手槍一晃一晃,槍口有意無意對著自己,雖說不好判斷是真是假,有子彈沒子彈,終於還是不敢冒這個險。丟開扳手,立即脫下羽絨外套拋了過去。
廖學兵搓搓凍得發青的面板,接過穿上,拉好拉鍊,笑道:“媽的。這鬼天氣真不適合戶外活動,幸好我體格強健,抵抗力強,不畏寒霜苦,安能香襲人。衣服多少錢?我補給你。”
“三百二……哦!不要錢,不要錢。”司機早已認定他是歹人,哪敢多話。
“真不要錢?如今像你這樣的活雷鋒不多見了。要不我請你去喝杯茶吧?”廖學兵扶起時光摩托車。說:“天寒地凍,想來你也沒什麼事……”
司機連連擺手說:“不用了,真的不用。”跟一個帶著手槍和刀子地男人去喝茶,老子又不是老壽星上吊。活不耐煩了。
老廖便不再羅嗦,摩托車飛馳而去。
司機鬆了一口氣,剛要返回帕薩特,忽聽對面花圃沙沙而響,冬青樹葉顫動,寧靜地深宵裡格外嚇人。不禁寒毛倒豎,一個魚躍撲到地上撿起扳手持在手中,叫道:“什、什麼東西?”
花圃裡慢慢爬出一個滿身血汙的男人,黑色皮衣支離破碎,頭臉、肩膀、胸背、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