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們認識了沒幾天。卻也是投契地朋友。難道在房兄和孫兄眼中。我就是那種得志便猖狂地小人不成?”
三人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覷了一陣子,最後齊齊大笑了起來。等到出了國子監和早就等候在外頭的跟班會合時,房陵和孫翰又盛情相邀張越擇日到家中做客,張越都一一應了,旋即方才分道揚鑣。
坐在馬上,迎面雖刮來陣陣刺骨寒風,張越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幾乎就想直奔徐府街去找杜楨商量商量,好半天才按捺住這種愚蠢的衝動。今兒個原本就是“巧遇”,要坐實這巧遇的巧合成分,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
在大伯父張信脫罪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他還真是不再需要像剛剛入京那會兒六神無主,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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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行 第七十五章 謫交趾
張越帶著連生連虎回到英國公府的時候,卻剛好在大門口處撞上了坐轎回來的張輔。堂堂英國公出行自然是陣仗不小,那寶瓶暖轎乃是貨真價實的八人抬,不算儀仗,前後護衛加在一塊足有二十餘人。跳下馬的他看到張輔哈腰走出了大轎,連忙上前行禮。
這天張越的出門是知會過王夫人的,因此張輔自然也心中有數。這一同來南京的三兄弟,張赳前時險些闖出大禍,這幾天便被拘在家裡;張超是生來合群的性子,這幾日常常出門和幾個小侯爺小伯爺聚會;如今張越也結識了友人,他這個長輩自然更覺心中高興。
“這麼快就從國子監回來了?怎麼樣,今兒個這一圈逛得如何?”
張越跟在張輔之後上了臺階,才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個問題,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料想今天這一趟巧遇也瞞不了人,於是,他便上前半步,低聲把今日遇上皇太孫朱瞻基的事情略提了一提,卻沒有說什麼有緣再見之類的話。
然而,即使是這簡簡單單的交待,張輔便停住了腳步,隨即轉頭沉聲吩咐一眾隨從退避開來。等到周遭沒了人,他方才追問起了其中的某些細節,最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當時大約已經察覺了皇太孫的身份?”
“我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對方身份不凡,倒是沒有多想,後來看到房陵孫翰朝我打顏色,我才猜到了一星半點。原本那時候便該恭敬些,但我看他……皇太孫神采飛揚,不願意掃了他的興頭,便索性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陪著閒聊了好一會兒,也就是天南地北胡侃一通罷了。”
張輔聞言頓時笑了:“別人若察覺那是皇家人,必定戰戰兢兢誠惶誠恐,你倒是膽大。不過皇太孫自幼被皇上養在身邊,又請鴻儒教習,受重臣教導,平素看慣了恭恭敬敬的人,這會兒遇著你這麼個愣頭愣腦的,興許正覺得有趣。此事無妨,對你日後總是有利的。”
“大堂伯教訓的是。”
對於張輔這評判,張越口中稱是,心裡倒也佩服。畢竟張輔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會如平常人一聽說這番巧遇便絞盡腦汁去博取什麼好處,也就是微微欣喜罷了。不過,倘若他今天做出某些不得體不妥當的舉動,一番訓斥倒是不會少。
說話間兩人已是進了內儀門。張越本想回芳珩院,卻被張輔叫住,說是有要事交待,於是便隨行同往上房。當看到張輔指了個丫頭,讓她往芳珩院去叫張超張赳,他更是心中一凜,情知大伯父張信的事情多半是有真正進展了。
到了上房。張輔在居中地正位上坐定。王夫人便將丫頭們都遣開了去。自己在張輔旁邊地椅子上坐了。又吩咐張越也坐下。不多時。張超和張赳兄弟便匆匆趕了來。前者也就是和張越前腳後腳。剛剛回到芳珩院。此刻連外頭大衣裳都不曾換下;後者在丫頭趕去叫人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