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既不是滿身骨架子。也不是鬆散地贅肉。那肩背手臂按上去頗有些勁道。這要是如那三位大人預想般能夠成事。她們以後可就要翻身過好日子了!
縣丞羅威和主簿趙明都曾在南京國子監讀過五年地聖賢書。雖見識過六朝金粉古都地風采。但回過頭來當了這許多年這八品九品地芝麻小官不曾往上動彈。也就不再想什麼飛黃騰達。一心一意只想著繼續在這小地方享福也就罷了。
迎來送往好幾任知縣,對於這最新的一位初來乍到地表現,他們絲毫不奇怪。這接風宴就備辦在縣衙大花廳以及外頭那院子,一共是十大桌,所有吏目和差役全都沒拉下,百十號人竟是熱熱鬧鬧。眼看這光景,他們都是滿臉含笑,心想自己掏酒水錢辦這接風宴,與其說是為新知縣接風,還不如說是為了收買人心,讓這幫底下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金主。
瞧那少年知縣也不像是有錢的,初來乍到無人使喚,自然撈不到什麼油水,只靠那些俸祿銀子……哼,別說籠絡下頭,您自個也得喝西北風!
酉時三刻,張越準時到了。院子中坐著一群差役吏員,見了他來都亂哄哄地起身點頭哈腰,他便淡淡地點了點頭。進了大花廳,他看到居中只擺著一桌席面,攢珠似的擺著八碟冷菜。此時,邊上坐著的人都起身相迎。縣丞羅威主簿趙明和典史馬成他固然認得,另兩個卻是生面孔。他記性極好,依稀記得早先在縣衙見過的那一群吏目差役中,絕沒有這兩個。
此時縣丞羅威便笑道:“大人,這是本地的兩位大鄉紳,趙員外和李員外。因著大人是新到。以後少不得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卑職便自作主張請了他們來,請大人別見怪。”
請都請了,難道他還能把人趕走不成?
張越打量著這兩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陪客,見他們都是中等身材微微發福,面上掛著謙和地笑容,心裡便有了數。落座之後,熱菜一道接一道地擺上,不一會兒桌子上竟是一點空檔也無。他先是應了眾人的敬酒。旋即自斟了一杯,對那趙員外和李員外笑道:“本官初來乍到,以後只怕有不少事情要仰仗二位。二位在此地德高望重。鄉民服膺,我這第一杯便敬兩位員外了。”
這一手著實出乎眾人意料,那趙員外和李員外愣了片刻便慌忙站了起來,捧著酒杯連道不敢。見張越執意要敬酒,他們原本那謙和的笑頓時化作了十分喜色,遂一飲而盡,又是打疊了一番逢迎恭維。羅威趙明和馬成冷眼旁觀,面上雖仍是帶笑,心中卻都有些犯嘀咕。
然而。更讓他們沒想到地是,張越自斟了第二杯酒,卻是看向了馬成。
“馬典史,除了你素來經手的文書事務,本官以後少不得還有要向你求教的地方。就比如今兒個你領著本官在後衙轉了一圈,又是安排丫頭,又是安排熱水,這妥帖之處別人自然及不上。你是這縣衙中資歷最長的人,須得時時提點本官。可別讓本官鬧什麼笑話。”
馬成此時只覺得旁邊射來的目光極其刺眼,竟不知道是張越不知道這知縣屬官的排位順序,還是明知卻有意而為。但張越地酒已經笑眯眯敬上來了,他卻不能不喝,於是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說了一通謙遜話,隨即把那杯毫無滋味的酒灌下了肚。待看見張越依次敬完了縣丞羅威主簿趙明,卻又忽然轉身出花廳到了外頭,他更是感到茫然。
這位新任縣太爺究竟準備幹什麼?
花廳之中正在虛情假意的時候,外頭院中已經是吆五喝六地猜起了拳。一片亂哄哄的場面。雖說是衙門差役吏目。這油水也是各自不一,平白無故落上一頓免費的酒菜自然人人歡喜。於是儘管開宴才一小會,幾個貪杯的就灌下了幾大碗,偏還紅著臉在那兒吹牛划拳。
這鬧騰的場合自然少有人注意到花廳中那些大人物的光景,於是,當一個神智清醒的瞧見張越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