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過,那滿肚子酒意頓時化作冷汗出了,扯起嗓子便叫了一聲:“大人來了!”
幾聲沒好氣地嘟囔過後,剛剛還喧鬧得彷彿菜市場地院子中登時安靜了下來,誰都不知道張越在花廳中呆得好好的,這會兒怎麼會到外頭來。
幾個早先在縣衙外頭有眼不識泰山地更是心中惴惴然,唯恐這會兒新老爺特意跑出來是為了興師問罪。當看到張越到了左手末尾第二桌停了下來時,其他各桌的人都出了一口大氣,尤其是那個這會兒腮幫子還腫著的年輕差役更是如釋重負。
這一桌坐的正是那幾個在渡口被張越和彭十三狠狠收拾了一頓的傢伙。灰溜溜回到衙門之後,幾個人還商議過到時候如何找出那兩個外鄉人,無限想象著對方在自己面前下跪求饒的情景,直到有人通知晚上有好吃好喝,他們方才急匆匆趕來,正好卻和張越錯過。剛剛聽到那“大人來了”四個字,此時再看著張越站在面前,他們頓時感到腿肚子一陣陣哆嗦。
白天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的那倆人中,領頭的居然是新任縣太爺?天哪,這回不是踢到了鐵板,彷彿是一頭撞上了鐵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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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殺雞也能儆猴
秋天的夜晚向來黑得早,雖是酉時三刻,但此時天色昏暗,院子裡早就紮起了好些松枝火炬,卻是映照得這裡亮堂堂。秋風中已經裹挾著深深的寒意,但酒酣耳熱之際,眾人早就敞開了懷,甚至有不少人乾脆打起了赤膊。這會兒那喝酒出的一身汗給冷風一吹,不少人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卻不敢貿貿然去穿衣裳。
陳捕頭已經哆嗦得幾乎站不住了。張越的眼神並不磣人,相反還流露著那笑意,但焉知那笑意就沒有別的意思?他當然知道此前縣丞主簿典史那三位大人物怎麼評論這位新知縣,問題是,就算人家是雛兒,要捏死他仍然很容易,更何況他還貨真價實把人家得罪海了?
想到這裡,他再不猶豫,上前一步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橫豎起頭也跪過求饒過,再說這下跪對他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因此他渾然沒覺得有什麼難為的,只哭喪著臉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那時候不該動鞭子打人,小的知罪,要打要罰全憑老爺您發落。只求老爺您大人有大量,繼續留小的在衙內伺候,賞小的一口飯吃。”
他這一跪,後頭幾個人也垂頭喪氣地都跪了。
陳捕頭這話說得沒頭沒腦,但在場倒有大半人聽明白了。之前在縣衙前頭沒認出張越的差役和那個門子不禁咂舌,心想原來在自己前頭還有人更膽大,居然敢動了鞭子?瞅著這位新知縣好端端的,反而是陳捕頭等幾個差役頗有些鼻青臉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威趙明此時也出了花廳,瞧見外間彷彿鬧劇一般的光景,他們不禁哂然一笑,都存著看好戲的心思。本來麼,這差役小吏之類的人就對新知縣不熟悉,張越要是貿貿然想著立威,今天固然是出氣。以後下頭人必定是面服心不服。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遂幸災樂禍地打定了袖手旁觀的主意,心中倒盼望著張越氣頭之上給那陳捕頭狠狠來一頓板子。
“男兒膝下有黃金,給我滾起來!”
場中雖然人不少,但這會兒卻只聽得見人的呼吸聲,於是這一聲喝雖算不上響亮。卻所有人都聽到了。聽到歸聽到,包括跪在地上的陳捕頭和跟在他後頭哭喪著臉跪了的那幾個差役在內,誰都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陳捕頭更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抬起頭看著張越,心中徹底糊塗了。
這大老爺不就是喜歡看他們跪來跪去地恭謹模樣麼?
張越上前兩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