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後者抹著眼淚點了點頭。玄真帝正欲發作,在一旁地華貴妃卻跪到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自從您病倒之後,十三王不僅關了十八王和蓮花公主,還要對付楓兒,楓兒無奈只得逃到外公家,借兵來京城救皇上。今日,還請皇上不要責怪楓兒。”
我心裡一驚,先前道她是六神無主,才跑到龍淵殿找趙賢妃,卻原來是做了兩手準備。
玄真帝勃然大怒:“你們果真好得很。朕三番五次說,為君者,要以民為重。你們卻隨便挑起兵禍。當真好得很。”
“皇上,請明鑑,實在是逼不得已。”華貴妃匍匐在玄真帝腳下,聲淚俱下。
趙賢妃也在一旁勸:“皇上,確是逼不得已。就連臣妾的宮中也被換成了十三王的人,就連皇上您地貼身公公張德權也在兩天前被殺。所以,請寬恕寧王。”
玄真帝一陣猛咳,我心一
頭看他一眼,著實讓我倒吸了口涼氣。玄真帝的魂飄浮浮,隨時都會離體。看樣子也是撐不過兩個時辰。
想不到今夜真是玄真帝駕崩之時,心裡倒吸了口涼氣,難道夏月祈已知曉他的病情?正想著,卻聽見玄真帝聲若洪鐘,“賢妃,擬旨。”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吧。
趙賢妃得令快步走到案几旁,據玄真帝斷斷續續的敘述擬好了聖旨。玄真帝又讓她去龍床後地密室取出璽印鄭重蓋上。華貴妃在一旁傻了眼,只不自覺地輕喊:“皇上。”一臉不可置信。
玄真帝怒掃她一眼,華貴妃退到旁邊,趙賢妃在玄真帝的示意下,從密室內取來之前擬好地遺詔、最高兵符,用一方明黃的方巾包裹得嚴嚴實實,遞給玄真帝。
“姑娘,你是十八皇兒中意地人吧!”玄真帝分明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我一驚,這皇帝倒不是糊塗的人,然直覺告訴自己不能在這皇帝面前跟夏月凌那廝扯上關係,於是假裝慌了神跪在地上,低頭說:“奴婢只是十八王爺地貼身侍婢。”
“哼。”玄真帝哼了一聲,道:“欺君之罪乃重罪。你竟以為朕是三歲小兒?朕這六十年也不是白活的。”
“皇上英明。”我能擠出地便這是這句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為上策。
他又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說:“你且起來,帶著這包裹和你的人去天牢宣旨,若有人阻止,便出示這兵符,朕的親信將軍會聽你的,屆時你再宣讀這遺詔。”
“皇上,可這……”我有些為難,說實話,我早就想到天牢去,就算是赴黃泉。但我答應過夏月凌要在此保護皇上,等著他回來。
玄真帝像是看穿了我的心,開口道:“很愛一個人就要在他身邊,即使是危險,哪怕下一秒就陰陽相隔就該在他身邊。不要以為放她在天邊就是愛護。去吧,朕這裡自有賢妃陪著。”
我心裡一震,玄真帝說這話,神情深邃,怕是想到了夏月凌的母妃吧,看這模樣,是極其喜歡了。只是最是無奈帝王家。
是的,死也要死在一起,我雙膝跪地,對著一個父親,一個深情的男子,匍匐行了大禮:“奴婢這就動身。”隨即,我招來夕,對他說:“你在此保護皇上和娘娘。”
“主上。”夕喊道。
我臉一橫,夕垂首施禮:“屬下遵命。”
從趙賢妃手中接過包裹,輕彈手指,將太虛神甲做了結界罩住玄真帝、趙賢妃和華貴妃。
正欲前行,玄真帝卻陡然喊:“等等。”然後招手示意我走過去。
我走到他身邊,他又咳了一陣,說:“十八皇兒自幼不幸,後雖有賢妃和朕盡力對他好,但有些事不能當作沒發生過。朕並不知皇兒是否跟你提過他的事,單看他能將這十八騎交給你,朕便知他心意。這十八騎是朕挑選人為皇兒組建的。”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