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相信的事還是發生,他竟真是奸細。我嘲笑了自己,將夏月凌再三告誡的話語當做耳旁風,此番將此事辦成這樣也是咎由自取。然我總歸要找出真相,不能不明不白被人當槍使。
於是單刀直入:“今日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蓮谷並不知屬下在靈都。自然是十八王派屬下來的。”他還是低眉垂首,淡漠的神色讓我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碎屍萬段。然還是穩住心性,如今既然事情這麼糟糕,那我便想辦法扭轉乾坤。
所以壓住火,繼續冷言:“十八王可不是讓你來送玄真帝歸西的。我真想不到
“屬下自知有罪,愧對蓮谷。但霸母之仇、奪妻之恨不能不報。今日之後,屬下定然以死向主上謝罪。”
我側身閃過。青霜鋪排而去。
“王爺神機妙算。豈是你所能比?”我無比痛心。
“王爺?他知道?”他驚異地神色亂了他地悠然自得。看得出他身形微抖。想必。他不知那錦囊裡地第一個字條便是:
我輕輕點頭。他顯出頹敗之色。繼而仰天長笑:“又有什麼關係?玄真帝已死。我母親地仇便報了。今夜誰也護不了你。殺了你。即使夏月凌能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奪妻之恨便是報了。”
“所以你投奔了夏月祈。”我淡然看著瘋癲地他。心裡滿是遺憾與同情。原本以為當年之事。他是放下了。卻不料。他竟如此執迷不悟。
“別用可憐眼神看我。”他惡語相向,掌風頓起,勁風裡裹抰著無數的銀針,我知銀針餵了毒,此刻他還將渾身靈力傾注於針中。
“你當真執迷不悟,也怪不得我了。”我一閃身,青霜鋪排而去,召出太虛神甲,化作一道玄黃的透明屏障。
那些針紛紛落地,
“
“主上,回不了頭。聽見外面的呼嘯聲了麼?聽見剛才那一聲爆炸了麼?那是十三王全面控制靈都,發動總攻的訊號。不一會兒,幾路大軍便會攻打進來,屆時有沒有皇帝都沒用。”他笑得慘淡。
我不說話,只看著他。覺得他挺可悲,這場博弈裡,他註定是在輸的陣營,卻還以為自己掌握的先機。
“主上若害怕,就束手就擒,等屬下確定夏月凌死了,便可放了你。若他沒死,屬下便讓主上陪著我共赴黃泉。”他緩緩往臺階上走,站在太虛神甲鋪排地屏障前,微微一笑,那眼裡的光芒頓時鋪排,玄黃的牆微抖。沒想到他的幻象之瞳竟到如此境地。
“對不住了,
原來離與夏月凌一般,早已洞察一切,可笑
“
“你,你竟然有……”
“我給過你機會。”我轉身不再看他,只問趙賢妃:“皇上在何處?”
趙賢妃身子一抖,驚問:“你如何得知?”
我掏出夏月凌的腰牌遞給她,她看了看,快步走到龍床後,鼓搗了一陣,龍床從中間分開,徐徐靠到兩旁,待靠定,竟化作兩方巨大的屏風與廊柱,若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這是機關。
正驚歎機關精妙,剛才龍床所在的空地緩緩升起一個臺子,臺上一張簡易的床,輕紗帷帳,赫然躺了人。
我快步上前,掏出錦囊,念動符咒,錦囊裡飄出一顆金色藥丸,這才是夏月凌留下的解毒藥丸。
我凝聚靈力將之逼入玄真帝體內,不一會兒,玄真帝灰白的臉有了血色,緩緩睜開了眼。
趙賢妃和華貴妃一前一後奔了過去,淚眼婆娑。
我無心看他們你儂我儂,單膝跪下,說:“啟稟皇上,十八王爺被十三王關以毒害皇上之罪關入天牢。民女奉王爺命令四處找尋解藥。今有幸尋得,還請皇上大赦十八王爺。”
玄真滿是驚訝,一邊示意我起身,一邊以目詢趙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