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是聽人說的,只說這首輔年輕的時候,只知道為朝廷效力,不解風情,成親之後,對夫人也是平淡如水。”
福安說著,就看到謝君恆點了點頭,皇上聽到臣子為國為民宵衣旰食,肯定是滿意的。
“後來呢,這不是尋常世家常有的事兒嗎?”謝君恆看福安竟然沉默了,追問道。
“陛下說的是,世家女子為人主母,自然是要得體端方的,首輔夫人自然也是做到了,但是首輔大人卻是不得勁兒了,這才有了坊間傳聞的佳話。”
福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皇上的神色,生怕自己說到了什麼皇上不想聽的話。
但是,看著皇上還挺好奇的,並沒有要怪罪的意思,才又繼續說起了剛剛提到的坊間佳話。
他知道,皇上肯定是不好意思問具體是怎麼樣的美談的。
這時候,就需要有眼力見的他,來主動告訴皇帝陛下,然後等到皇上知道了其中的精華,自己再被罵一頓老婆舌。
不然,早就洗浴結束的皇上,為何遲遲不起身,就是還好奇著呢。
“要說首輔也真是放得下身價········”
福安絮絮叨叨的說著,謝君恆聞言,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像是有所領悟一樣的略微點頭。
“好了,不要說這些坊間的閒話了,服侍朕更衣吧。”謝君恆冷聲說道。
福安心道果然還是自己瞭解皇上啊,果然他都知道了其中關節,自己最後被斥一句說閒話。
不過,看樣子皇上應該是有所感悟的了。
沐浴之後,沈清歌慢悠悠的回到內室,發現一向動作迅速的皇上,並不在床榻邊上,不由得想,難道皇帝是洗了半截又想起來,是和自己冷戰呢,又跑了?
有沉穩的腳步聲靠近,沈清歌面帶微笑,抬起頭向門口望去,是皇上。
“陛下。”沈清歌淡笑著福了福。
謝君恆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站在榻邊上,等著沈清歌先上榻。
看著小皇后在裡側躺好,他也從善如流的躺好,等他的理智重新佔領高地的時候,小皇后已經心安理得的枕著他遞出的胳膊了。
沈清歌絕不虧待自己的,這男人送上門來暖被窩,可不是什麼壞事兒。
謝君恆只覺得小皇后身上的香味,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不講道理的往自己的鼻尖鑽。
謝君恆自覺是被小皇后的床榻風采折了腰,他明明打定主意,要給這個小沒良心的一個教訓的。
自己明明是過來進行脫敏訓練的,怎麼就忍不住了呢。
現在看來,倒是像給了自己一個教訓了。
這和養小狗就能克服心裡的恐懼不一樣,自己對小皇后的感情不是恐懼,是實打實的男女之情。
而且是有回應的那種。
暗歎一聲脫敏失敗,又略微挪動了一下身子。
幸虧這會兒是冬天,蓋著厚厚的棉被,別人瞧不見他支起的帳篷,否則真是一百個丟臉了。
謝君恆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小皇后,她倒是睡的安穩,反而是自己的境地有些尷尬了。
看著睡沉的小皇后,他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到了後面的浴室,待了一會兒才重新回了床榻。
大概是冬天太冷,小皇后縮成一團,感覺到自己的溫度,就往自己的懷裡鑽,找到舒服的姿勢,又安穩的睡著了。
這一夜的謝君恆有些無奈,又有些無力,因為小皇后沒什麼可挑剔的。
現下的情境是他想要的太多了,想要小皇后的真心,但是要用真心換。
次日一早,沈清歌醒來的時候,旁邊的被子並沒有收起來,不過沈清歌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怎麼留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