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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年的財務收支兜底清理,結果竟查出了貪汙受賄金額高達一千萬兩、涉及官員數十人的驚天大案。

有權力壟斷就必然有可能產生腐敗,鹽業銷購大權全部由鹽政鹽運使之類的官員掌控,在缺乏制度監督和權力制衡的情況下,腐敗自然應運而生。

案發之後,原兩淮鹽政普福、高恆,鹽運使盧見曾,三人均議斬監候,後來隨著黑幕的逐漸曝光,乾隆皇帝的怒火日益上升,下令將他們三人行刑示眾。大鹽商黃源德、徐尚志、黃殿春、江啟源等,均被逮捕,有的殺頭,有的流放。

至此兩淮鹽引案終告結束,但老百姓並未就此獲益,案後乾隆加大了鹽務的監管力度,一切收益上繳內務府,由官員們的小金庫變成了自己個人享樂的小金庫,但皇貢依然要辦,皇貢一直來自鹽商門的捐獻,從前不夠的部分,便是用截留款來補貼,現在完全被皇帝拿走了,鹽商們只能提高鹽價,導致鹽價不斷攀升,食鹽售價過高,有些人就只好少吃鹽或購買私鹽,無論是少吃鹽還是購買私鹽,都會造成官鹽銷售不暢,官鹽銷售不暢,鹽商利潤減少,最終破產,稅費也難以交清,稅費難以交清,官方自然要追責,一些鹽商就只有逃亡,鹽商逃亡的結果,更會造成部分地區官鹽無法銷售,私鹽大行其道,形成了惡性迴圈。

販賣私鹽有多種途徑,漸漸由小變大,以致猖獗,其中又以漕運水手居多,因為共同的利益,漸成團伙,最後形成幫派,這其中更有不少人還有反清志向。

鹽政將這前因後果細細說來,永琪總算明白一二,以前官鹽價格公道,銷路暢通,除了繳納正常稅費和送完紅包之後,鹽商的利潤依然頗豐,所以甘願捐獻,現在銷路不好,無利可圖,故不願再捐獻了,這皇貢銀還缺著好大的一個口子,所以鹽政大人要來叫苦了,永琪安撫一番之後便讓他們先離去。

鹽政走後,便有人將一人犯押上大堂,看年齡,大約在十□□歲的樣子,永琪見他生得眉清目秀,不禁心生憐惜,只聽鹽運使大人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跪的可是李思名?那年青人答道:是。鹽運使又道:這位是京城來的。。。。。。。話未說完,一旁的永琪示意他不要說下去,然後向那年輕人說道:你不要害怕,你母親姐姐們說你遭人誣陷,有什麼冤情,你只管說出來,自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那年輕人聽罷,淚眼汪汪地說道:只因我,連累了母親和姐姐們。那鹽運使大人道:你先不要難過,且先把你的事情說一說。那年輕人止住眼淚,說道:我父親李xx,曾官拜揚州參將軍,只因早亡,後來家道中落,本在學堂讀書上課,利用閒暇時間在碼頭上幫工,掙點零錢補貼家用,碼頭上的管事見我讀書識字,就常常把我帶在身邊,有一天從江面上駛來一條小船,船上下來一個一襲長衫的中年秀士,四十多歲,文質彬彬,白白淨淨,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很是儒雅,另有一個老道士,脾氣古怪,邋里邋遢,可管事的對這兩個人畢恭畢敬,我站得遠,還是聽見管事的稱呼那位白衣秀士作:總舵主。我只是好奇,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大人物?晚上的時候,就早早的溜進房間,躲在一個暗處偷聽,然來這位白衣秀士是紅花會的總舵主。

我大氣也不敢出,一直躲到深夜,等他們離去之後才離開房間,出來時,正好碰見其他人往船上搬鹽,他們說人手不夠,讓我幫忙,還有報酬,我本來就是打零工掙錢,巴不得多掙一點,就跟著一起幹,後來就被抓了,說是販賣私鹽,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們這是在販賣私鹽,我是冤枉的,請大人明鑑。

說罷,叩頭不止。

如果李思明所言屬實,那的確構不成犯罪,屬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可關鍵是怎麼證明李思明並不知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