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也不敢再多言。她偷偷瞄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似乎能想象到屋內夫人的痛苦和無奈。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同情,卻又很快被周圍的喧囂和忙碌所淹沒。
宅院的角落,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那三個丫鬟和婆子身上,為她們的談話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年長些的婆子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對粉衣丫鬟的嚴厲警告。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彷彿在強調她話語中的嚴肅性。
粉衣丫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表情,但隨即又迅速掩飾過去。她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婆子的眼睛,但口中卻仍舊嘀咕著:“怎麼會呢?夫人現在這樣子,老爺都不來看一眼,這院子裡的人也都……”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現狀的不滿和對未來的擔憂。
雪麗群緊閉著雙眼,彷彿想要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都隔絕在外。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痛苦和絕望。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的臉上,卻無法驅散她眼角的淚痕。
她微微張開的嘴唇,蒼白而無力,彷彿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她的胸口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輕微的咳嗽聲,那聲音像是從心底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哀怨和淒涼。
塌邊的藥爐上,煙霧繚繞,苦澀的藥味瀰漫在空氣中,與屋內的沉悶和壓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那藥爐彷彿是她生命的象徵,每一次火焰的跳動,都牽動著她的生命氣息。
雪麗群聽著門外丫鬟們細碎的議論聲,心中五味雜陳。她緊閉的雙眼下,睫毛微微顫動,彷彿在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波瀾。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卻透出一種異樣的堅毅和倔強,彷彿即使在生命的低谷,也要維持那一絲尊嚴和驕傲。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輕微的疼痛。她輕輕嘆了口氣,試圖將胸中的鬱悶和壓抑都隨這嘆息排出體外。然而,那股苦澀的藥味卻像是附骨之疽,始終縈繞在她的鼻端,提醒著她病痛的現實。
窗外的陽光透過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她微微側過頭,避開那刺眼的光芒。她的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但那雙眼眸卻如同寒星一般,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她的嘴角輕輕上揚,似乎是在嘲笑命運的不公,也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要堅強,要活下去。
雪麗群靜臥在榻上,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在她精緻的五官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的容顏確實美得令人窒息,即便是此刻病容憔悴,也依舊難掩那份天生的風華。她的雙眸緊閉,彷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卻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堅韌。
窗外,一朵嬌豔欲滴的桃花隨風飄落,輕輕落在她的枕邊。花瓣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與她的容顏交相輝映,美得如詩如畫。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只餘下她寧靜而堅定的面容和那一抹隨風飄落的桃花。
雪麗群那傾城的容顏,即使在病榻之上,也如同初升的朝陽般耀眼。每當沈春炫踏入房門,他的目光總是被妻子那如詩如畫的面容牢牢吸引。他記得她出嫁那日,街道上人群湧動,他們為了目睹這位燕京第一美人的真容而紛紛駐足。那時,他牽著她的手,心中充滿了自豪與驕傲。
此刻,沈春炫站在榻邊,凝視著雪麗群蒼白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眼中滿是疼惜與柔情。他知道,自己必須成為她的依靠,守護她,直到永遠。
沈春炫轉身,從桌上端起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小心翼翼地吹散上面的熱氣。他坐在榻邊,輕聲喚道:“阿群,該喝藥了。”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在告訴雪麗群,無論未來如何,他都會在她身邊,與她共度風雨。
沈春炫坐在榻邊,手中的藥碗微微顫抖,彷彿承載著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