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透過這呼吸釋放出來。他緊盯著張麗群的眼睛,那雙曾經深邃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怒火和痛苦。
秋春炫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的話語像是一陣冷風,無情地刮過張麗群的心頭。他伸出手,指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彷彿已經描繪出了那間屋子裡每個人的命運。
“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為了那些人低頭,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帶著一種扭曲的溫柔,“我想,如果我能幫你解決所有的煩惱,哪怕是要用我的命去換,我也願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將胸中的怒火和絕望都吸進去。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而決絕,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
五月的燕京,陽光如烈火般無情地炙烤著大地,街邊的石板路彷彿被烤得冒煙。樹蔭下,小販們汗水淋漓,卻依舊忙碌著招呼著偶爾路過的行人。那些大戶人家的馬車和轎子都匆匆而過,捲起一片塵埃,留下街上的窮人依舊在烈日下辛勤勞作。
遠處,一個瘦弱的身影挑著擔子,搖搖晃晃地走來。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緊貼在身上,露出瘦削的脊背和凸起的肋骨。他的臉上滿是疲憊和汗水,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和希望的光芒。他停下腳步,從擔子裡取出一塊布,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汗水,然後重新挑起擔子,繼續前行。
城東轉角彎,那嶄新的宅子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繁華的街道盡頭。金色的陽光灑在“狀元及第”的牌匾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彷彿整個宅子都被這榮耀的光輝所籠罩。
走進宅子,一股涼意撲面而來,與外面的酷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庭院中,幾名下人匆匆穿梭,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院落中迴盪,顯得格外清晰。
沿著青石鋪就的小徑往深處走,越靠近牆邊,那股寒意就越是濃烈。牆角的陰影中,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令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靠牆的最後一間房,緊閉的木門彷彿是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屋內的沉悶與屋外的喧囂隔絕開來。門外,三個丫鬟和婆子圍坐成一圈,她們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和無聊,手中的紅皮瓜子兒被一顆一顆地嗑開,發出清脆的聲響。
酸梅湯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帶著一絲絲涼意,卻無法穿透那扇緊閉的房門,為屋內帶去一絲清涼。最左邊的丫鬟不時回頭望向那扇窗戶,窗欞上積著厚厚的灰塵,透過的光線也顯得昏暗而壓抑。她輕輕嘆了口氣,眉宇間流露出幾分不耐和憂慮。
靠牆的最後一間房,門外陽光斑駁地灑落在三個丫鬟和婆子身上,為她們臉上的慵懶和無聊增添了幾分生動。最左邊的丫鬟秀眉微蹙,她回頭時,那扇緊閉的房門彷彿成了一道封印,將屋內沉重的藥味和壓抑的氣氛牢牢鎖住。
屋內,一股苦澀的藥味與潮溼的黴味交織,瀰漫在空氣中,令人窒息。陽光透過積滿灰塵的窗欞,形成一道道昏黃的光束,卻無法驅散那沉重的陰霾。牆壁上的斑駁痕跡,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病人的痛苦。
突然,一陣微弱的咳嗽聲打破了這沉寂。聲音斷斷續續,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刺入每個門外人的心中。她們不由自主地停止了閒談,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臉上流露出幾分擔憂和不安。
“住嘴!”年長些的婆子瞪大了眼睛,嚴厲地打斷粉衣丫鬟的話,她的眼角皺紋更深了幾分,彷彿能夾住那空氣中無形的壓力。她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靠近後,才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這小蹄子,不懂就別亂說。夫人是老爺的結髮妻子,哪裡能這般輕易就了結?再說了,那些事情,咱們做下人的,哪裡能插嘴議論。”
粉衣丫鬟被嚇得臉色一僵,雖然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