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只是不得已而必須為此罷了。而既然知道你的眼光如此卓絕,他們自然也是對你青眼有加。不過若是公開表揚獎賞,不免將會對新政的推行產生不良影響。”
吳希心中豁然開朗:“所以,對老師您的罰俸,以及王相公對我的訓斥,都是為了阻塞悠悠眾口而為之?”
聽了此問,蘇軾卻是擺了擺手:“哎,也不能這樣說,只是為了傳達官家和相公,對新政推行仍然堅決的態度罷了。說一千道一萬,我只是被罰了些俸祿,說不得官家過些日子又要為我設法補上的。而你不也得了召試的機會?”
吳希對此倒是十分贊成,看起來官家和相公還是清明的。
所以,這麼好的新政,這麼好的官家和相公,怎麼就沒能徹底完成重振國家的大業呢?
此中之複雜,不僅為後世學者爭論不休,且在可預見的幾年之內,吳希也不可能完全搞懂。
索性不再去想,吳希轉而鄭重地對蘇軾問道:“老師,所謂的召試舍人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前世的研究經歷尚淺,博士都沒來得及畢業的他,自然不可能搞懂所有宋人制度。
蘇軾好整以暇道:“其實也簡單,不像進士科之繁複,其實這召試本身也沒有固定規程。至於對你的這次召試,大抵也不過是考一些史論文章,畢竟你的策文功底已是有目共睹了。”
“不考經義?”
蘇軾眉毛一挑:“不考。不過冀之,難道你就想靠這次召試入仕,不再參與科舉了嗎?”
吳希自然知道,在宋代,凡非經御試授官的,幾乎都不會有太大的前途。
而即便是同樣經過御試的諸科考生,也遠遠比不過進士科出身的前途遠大。
因此,他趕忙下拜認錯:“學生自然是要參加科舉的,只是確實經義不如餘者精通,故有此問。”
蘇軾面上緩了緩顏色,語重心長道:“冀之啊,即便召試透過,脫下了這身褐衣,也要向官家要求參加開封府發解試及進士科鎖廳試,以求取得良好出身。因此這經義之上,你還是不能欠缺了功夫。”
所謂鎖廳試,便是為了一部分沒有進士出身的低階官員,而準備的特殊進士省試。
一般來說,由鎖廳試進入殿試的官員們,往往難以獲取到較高的殿試名次。
不過對於這類人來說,名次的高低已不重要,原本有了官職的他們,再透過進士科考試,理所當然的可以登臨更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