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連隻字片語都不曾捎給他。
幸好,他一直和藍怡真保持聯絡,每年都準備機票和旅費請她去法國陪綺幽,他也能藉此得知綺幽的狀況。
這次也是他請藍怡真打電話勸她回來,她逃得太遠太久,是該回來他身邊的時候了。
“綺幽,你穿著溼衣服會感冒……”齊定浚輕聲地喚著她的名字,看她全身淋得溼透了,難怪會被管理員誤以為精神狀況不佳。他扶起她嬌纖的身軀,褪去溼透的外套,找來乾淨的毛巾為她擦拭長髮。
綺幽迷濛地睜開哭腫的眼睛,難以置信齊定浚竟然就坐在床沿,喃喃地說道:“我一定是在作夢……又是在作夢……”
過去三年裡,她不知道作過幾次的夢,夢見他又回來她的身邊,但夢醒後,淒涼無依的感覺令她更寂寞、更害怕。
“綺幽,你不是在作夢,我真的回到你身邊了。”齊定浚疼惜地撫著她的臉龐。“睜開眼睛看看,我是真的在你的面前。”
她再次睜開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他是真的在她的眼前,他手心裡的溫度還是那麼溫暖,令她依戀不已。
驀地,她回想起與齊定傑的談話——他現在還來這裡做什麼,他不是要和魏伊娜結婚了?
她霍然格開他的手臂,掙脫地爬下床。
“綺幽……”齊定浚扣住她的手肘,反身將她牢牢地困伏在懷裡,禁止她再離開。
“你放開我……”她痛苦地掙扎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資格這樣碰我……”
“回來我的身邊,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讓你離開……”齊定浚捧起她滿布淚痕的小臉,將千言萬語全化成真切的吻,熱情地與她纏吻。
他火熱的唇覆住她的嘴,貪婪地吞噬她的美麗,奪取她的呼息,深深地將她壓陷在床墊裡。
她在纏綿的親吻中喘息,無力抗拒他的擁抱,只能任憑他解開她胸前的鈕釦,感受到他熾熱的體溫和男性氣息貼在身前,令她想不顧一切地佔有他的擁抱。
但擁抱過後呢?他還不是會回到魏伊娜的身邊,片刻的溫存只會換來更苦澀的痛楚。
過去一千多個漂泊的日子告訴她,就算她把自己放逐到天涯海角,但是她的心還是一直系在他的身上,未曾離開。
情痛的淚水溢位眼眶,她無法自制地啜泣了起來。
他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輕聲安慰。“別哭了……”
“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連讓我哀悼最後一次都不肯?”她只想一個人在他們愛情開始的地方,好好地痛哭一場。
“你不想回到我的身邊嗎?”齊定浚輕輕地用指腹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們根本就回不去……”她悽楚地苦笑道:“你已經要和魏伊娜結婚了,身邊根本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你聽誰說的?”齊定浚臉色一怔,上個月父親又再提了一次齊、魏聯姻,他沒有正面拒絕,只為了在下個月的會議上乘機扳倒他們。
她推開他,拉起被單遮住臉,沒有勇氣看他,低聲地說道:“今天我遇到齊定傑,他告訴我你要和魏伊娜結婚了,希望我不要再去打擾你們……”
齊定浚沈下臉,隱忍著胸臆間燎燒的怒氣。
這幾年,他總是剋制自己忍耐他們的所作所為,誰知道他們為了滿足對權勢的慾望,竟又打算將她再次從他的身邊逼開。
“對不起,我不夠大方,那種祝福前夫再婚快樂、白頭偕老的話,我說不出口。”她苦澀地說。
齊定浚扳過她的肩膀,強迫她迎視他的眼睛,堅定地否決。“我和魏伊娜永遠不會有婚禮,而且我也不是當年的齊定浚,不會再受制於他們……”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