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地從屋頂上跳了下來。雖說在落地的時候,嚴旭的腿腳依舊顯得有些不利落,但雙腳剛一落地,嚴旭已經一個箭步竄到了兀自在地上掙扎哀叫的邵中元身邊,手裡頭捏著的一把柳葉小刀揮舞之下,邵中元另一隻緊握著的巴掌頓時鬆了開來,兩把夾在手指頭縫隙中的指縫小刀也掉落到了地上。
從懷裡摸出來個麻線纏成的麻核桃塞進了邵中元的嘴裡,嚴旭黑著一副面孔抬頭朝著跑出了一身透汗的謝門神低聲說道:“謝師傅,勞您駕定住這混賬東西?!”
悶著嗓門答應一聲,謝門神抬起巨大的腳丫子踩在了邵中元的胸口,也不見謝門神如何用力,已然叫謝門神砸塌了一側肩膀、另一隻手的大筋也叫嚴旭挑了的邵中元頓時悶嚎一聲,四仰八叉地叫謝門神踩得絲毫不能動彈躺在了地上!
朝著已經把那死剩了一口氣的拍花子混混掀到一旁、正捂著自己肚子上傷口喘氣的相有豹看了一眼,嚴旭伸手從懷裡摸出了一顆蠟丸捏了開來,將那蠟丸裡封著的一顆梧桐子大的紅藥丸子遞到了相有豹面前:“相爺,您先把這丸藥吃了!這混賬玩意乾的不是人事兒,可配出來的**藥倒也還算得上厲害,咱還是仔細些好!”
才把嚴旭遞給自己的藥丸吃下去,還沒半杯茶的功夫,相有豹就覺著腦子裡那昏昏沉沉的感覺好了不少,肚子上那兩道傷口上麻癢的感覺也不那麼明顯了。抬手朝著關切地看著自己的嚴旭打一拱手,相有豹壓著嗓門朝嚴旭笑道:“倒是還把嚴爺驚動了!這也虧的嚴爺來的是時候,要不然倒是怕叫這混賬東西跑了!”
抬手指了指把邵中元踩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謝門神,嚴旭卻是微微一笑:“這到還真跟我說不著!是您那位師妹靈醒,早早的打發了個小徒弟回火正門報信,我這才跟謝師傅趕緊尋了來!這要不是天黑瞧不清九猴兒留下的那些記號,只怕還能來的早點?”
悶著嗓門,謝門神卻是頭也不回地接上了嚴旭的話頭:“有豹,這事兒我可還真得說道你幾句!你就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就這麼領著九猴兒,一大一小倆人就敢撞人家窯口?!當年齊天大聖能戰百萬天兵,末了還不得吃一記太上老君的金剛鐲?虧的這還沒出大事真出了事兒,你你不顧著自己,你也得想想九猴兒不是?嚴爺家裡可就這一根獨苗兒傳香火!平日裡瞧你啥事都明白,怎麼這節骨眼上,你倒是犯了糊塗?!”
也許是覺著謝門神的話說得著實有些重,嚴旭微微咳嗽了幾聲,方才朝著相有豹低聲說道:“旁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說,方才鬧出來的動靜已然有些大了,說不準一會兒就得有街坊四鄰的出來瞧瞧出了啥事。眼面前要緊的先把那些個孩子救出來再說!還有這混賬玩意怎麼處置相爺,您拿個章程?”
狠狠地咬著牙,相有豹朝著被謝門神踩在了地上的邵中元一努嘴:“老書裡頭不有句話麼——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這混賬玩意能把那些拐來的孩子殘害了扔街面上苦熬著等死,那就叫他也嚐嚐這滋味!嚴爺,這活兒您也甭動手了,我自己來!”
默不作聲地一點頭,嚴旭伸手把捏在了自己手裡的柳葉刀遞給了相有豹:“相爺您自便!我去瞧瞧那些被拐帶來的孩子去”
緊緊攥著嚴旭遞給自己的柳葉刀,相有豹大步走到了邵中元身邊蹲下了身子,拿著刀尖挑出了塞在邵中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