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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才兩三個照面的功夫,一起從屋子裡衝出來的兩個同伴全都叫相有豹放倒在地,而自己的胳膊也廢了一條,方才還頗有些兇悍之氣的拍花子混混頓時慫了膽子,舞弄著手中的短刀朝著院子後面小角門方向退去。可還沒退上幾步,身後就已經傳來了邵中元那陰惻惻的低沉吆喝聲:“想溜肩?”
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那原本想著腳底抹油的拍花子混混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轉明白主意,後背上已然捱了邵中元重重一腳,被踹得徑直朝著相有豹撲了過去。
伴隨著那拍花子混混讓邵中元踹得踉踉蹌蹌、扎手紮腳地撲向了相有豹,剛踹了那拍花子混混一腳的邵中元猛地抬手,一塊包裹著蒙汗藥的手巾已經朝著剛剛站起了身子的相有豹砸了過去!
都沒來得及躲閃,相有豹頓時被那包**藥砸了個正著,一股聞著就叫人心裡發悶的香甜味道,頓時在相有豹身側周遭瀰漫開來。
強忍著腦中不斷翻騰著的暈眩感覺,相有豹也來不及多想,立刻屏住了呼吸,在彎腰躲開了那扎手紮腳撲過來來的拍花子混混砍出的一刀同時,利索地重新將蛇牙錐抓在了手中,狠狠地挑進了那拍花子混混大敞著的胸前!
拿肩膀頂著那喉頭咯咯作響、但身子卻已然癱軟下來的拍花子混混,相有豹猶如一頭見了紅布的牤牛一般,直愣愣地朝著剛扔出了一包**藥的邵中元撞了過去,手裡頭剛從那拍花子混混胸口拔出來的蛇牙錐上,青森森、烏閃閃的小圓筒閃著幽幽光芒,活脫脫就是閻羅殿前、判官手中握著的那勾決生死的筆尖!
壓根也沒想著相有豹在捱了抹著毒藥的兩刀、再叫自己砸了一大包**藥之後依舊如此悍勇,邵中元一邊扭頭朝著后角門的方向急奔,一邊不管不顧地叫嚷起來:“咱沒生死大仇,相好的放我一馬,來日定然厚報!”
嘴裡胡亂叫嚷著,邵中元手裡也沒閒著,朝著自己身後又砸出去兩包**藥,腦袋上扣著的禮帽也捏在了手中,摸索著將兩把指縫小刀夾在了手指頭之間!
就跟在邵中元身邊的這些拍花子混混裡,這三個捏著短棍撲出來的傢伙多少也算是練過兩天莊稼把式。仗著手裡頭那棍裡刀的路數把戲,幾年間也著實幫著邵中元解了幾次圍。
可就這麼三個還算得上有兩下子的手下,在相有豹手裡頭卻只支撐了幾個照面就給放翻在地。再不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只怕今兒晚上就真得交代在這兒了
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念頭,邵中元揚著脖子朝屋頂上那望風瞭哨的手下叫道:“攔著他,城外五
通廟後面老榆樹下的玩意就全是你的!”
伴隨著邵中元那扯開了嗓門的吆喝聲,從正屋的屋頂上,猛地響起了個讓邵中元覺著心頭髮冷的陌生嗓門:“那我可謝謝您了!給爺躺下!”
話音剛落,三把柳葉短刀已經帶著呼嘯聲朝著邵中元激射而至。估摸著朝著邵中元射出這三把柳葉短刀的主兒心頭氣惱到了極點,三把明晃晃的柳葉刀全都是奔著邵中元身上的要害而來,顯見得就是沒打算留活口!
顧頭不顧腚地一個懶驢打滾,才剛剛避開了那三把柳葉短刀的邵中元還沒來得及站起身子,宅院的正門已經叫人一腳踹得飛了起來,連門框子都叫這力氣奇大的一腳踹得生生裂出了茬口。
手裡頭捏著一根巨大的搗藥杵,身形壯碩得如同巨靈神般的謝門神幾步衝進了院子裡,手裡頭的搗藥杵不由分說地直朝著邵中元腦門上呼嘯著砸了下來!
避無可避地,邵中元還只來得及歪了歪腦袋,謝門神手裡那根巨大的搗藥杵已經砸在了邵中元的肩頭。伴隨著一陣叫人聽了心頭髮麻的骨頭碎裂聲,邵中元慘叫半聲,肩膀頭已經叫砸得凹陷下去!
宛如一片隨風而落的樹葉,穿著一身黑衣的嚴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