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頭一皺,那站在畢得勝眼面前的敦實漢子猛地一揮手。都還沒等畢得勝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打從畢得勝伸手伸過來的一雙手已然抓著一團破布,不由分說地堵住了畢得勝的嘴巴。差不離就在這同一時刻,一支黑黝黝的鐵槍頭。猛地扎進了畢得勝的腳面,生生把畢得勝的左腳腳板釘在了地上!
疼得直著脖子嚎叫不休,可叫人用破布堵住了的嘴裡卻只能發出些含含糊糊的動靜。兩條胳膊也叫人抓了個瓷實,就算是想要掙扎,卻也壓根都動彈不成。
冷冷看著疼得涕淚雙流、渾身上下也都直打哆嗦的畢得勝掙扎了好一會兒,那敦實漢子方才朝著畢得勝冷聲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滋味橫是不好受吧?麻溜兒答話,你也能少受點兒活罪!”
都沒等畢得勝身後戴著兜臉皮帽子的壯漢扯下塞在畢得勝嘴裡的破布,打從莊院牆頭上,卻是猛地響起來個拿腔作調的吆喝聲:“喲。。。。。。今兒這是刮的那股子邪風?愣是能把口外鐵槍綹子的人物都給送到了四九城左近發財?怎麼著?江湖道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路通天、各佔一邊的規矩,您諸位鐵槍綹子的爺們,橫是一點兒都不擱在眼裡了不是?”
伴隨著那拿腔作調的吆喝聲,十好幾個同樣戴著兜臉皮帽子,可手裡頭卻全都拿著短槍硬火、打扮上也都像是四九城中打行刀客的人物,飛快地從牆頭上跳進了莊院中。。。。。。(未完待續。。)
ps: ; ;註釋1:(在莊院主人無力經營田產,或是已經將田產抵押出去的時候,為了面子上還能過得去,通常會用休耕蓄養地力作為藉口。)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鐵槍綹子
倒揹著一雙手,齊三爺眯縫著眼睛看著那些在院子裡或蹲或站的綹子丁夥(注1),老半天都沒出聲說一句話。
擱在四九城裡數算起來,打從大清國那陣兒到如今,但凡是有人懸了暗紅要收買人命,從來都是尋那些個打行刀客暗中行事。事成了交割懸紅,再送那打行刀客遠走他鄉暫避風頭,事敗了兩不相干,了不起再花幾個錢兒請人辦個一了百了,著實叫個乾脆爽利。
可也都不知道左之助勝政倒是在琢磨些什麼,放著四九城裡滿坑滿谷的打行刀客一個不用,反倒是不知道打哪兒尋路子招來了二十好幾號口外綹子上的丁夥,就這麼一股腦地塞進了四九城中。
雖說左之助勝政明面上說是要指望這些綹子上的丁夥上昌平駝行把火正門中一干老小斬草除根,可齊三爺心裡卻是明鏡兒似的——真要是指望著這些個口外綹子裡的丁夥去收拾了火正門中一干老小,那又何必勞心費力地把這些人攏進了四九城裡來?也更犯不上叫自己在這些個綹子丁夥跟前拋頭露面、洩露底細了吧?
說不好。。。。。。。。。
腦袋裡飛快地轉著念頭,齊三爺來回打量著那些或蹲或站的綹子丁夥,很有些不甘願地抬手抱了抱拳,朝著那些綹子丁夥開口低聲說道:“諸位。。。。。。。誰是當家理事的?”
像是沒聽見齊三爺的話語一般,那些或蹲或站的綹子丁夥居然沒一個人說話,但一雙雙眼睛卻是全都盯在了齊三爺的身上,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起來。
眉頭一皺,齊三爺心頭禁不住平添了幾分怒意!
就今兒一大早,自己倒是緊趕慢趕地奔了菊社聽調聽宣。可甭說是見著左之助勝政的面兒,就連菊社裡頭的幾個管事,也都朝著自己拿捏著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溜溜兒頂著寒風在菊社後院裡戳了好一會兒,這才過來個菊社裡頭的小夥計,吊著嗓門便把自己支使到了茅草衚衕的這座獨院裡跟這些個口外的綹子丁夥打上了交道!
這叫日本人瞧不上倒還罷了,怎麼連這些個口外的綹子丁夥。也